心里的某些猜想，有可能是真的。

李夫人看到德妃娘娘没有否认，心里仿佛也明白了什么。

身子不由的摇摇欲坠。

随即，闭了闭眼，语重心长的说道：“过去的便都过去了，我劝你生个儿子傍身，为的也是你好，这般绝情的话，你以后莫要再说，母女关系，岂能说断就断……”

李夫人的眼泪掉了下来，泣不成声。

德妃娘娘却是无动于衷，依然一脸冷漠。

“果真是为我好吗？怕是未必吧。”德妃娘娘说道：“不过是想要我生个小皇子，你们好借此为李家谋取更多的好处，说不得野心养大了，还会妄想着撺掇小皇子，谋取太子之位……”

“住口！”李夫人吓得魂飞魄散，差点晕过去，连声叫道：“你是要拖着整个李家去死吗？这等大逆不道的话，竟然也敢说！”

“你们既然敢想敢做，本宫为什么不敢说？”德妃娘娘的脸上，罕见的露出了一抹讥讽。

而且，自称也变成了“本宫”。

如此疏离冷漠的态度，让李夫人心里哇凉哇凉的。

一时间，仿佛老了好几岁。

李夫人步履蹒跚的走了。

糖宝看向德妃娘娘，也不知道说什么。

反倒是德妃娘娘，表情恢复了一贯的清冷。

对于刚才的事情，仿佛毫不在意。

“我这幅画，你觉得如何？”德妃娘娘指着石桌上的画纸，问道。

“娘娘的画技高超，已至臻境，苏糖自愧弗如。”糖宝赞叹道。

心里却是更加赞叹，德妃娘娘的定力和心境。

德妃娘娘却是摇了摇头，说道：“比起你师父，怕仍是相差甚远。”

糖宝：“……”

这话没法接。

“你既然喜欢，便送给你吧。”德妃娘娘说道。

糖宝：“……”

我什么时候说喜欢了？

而且，我怀疑你要送的，另有其人。

糖宝有些为难，却也不能拒绝。

“多谢娘娘。”糖宝福身道谢。

德妃娘娘点了点头。

迟疑了一瞬，终是问道：“你师父他……这些年还好吗？”

糖宝心里一阵发苦。

不过，还是实话实说的说道：“回娘娘的话，家师很好，身子康健，风采不减当年。”

“那就好。”

德妃娘娘点了点头，清冷的声音，带上了一抹温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