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宫女抱着弘昉的尸体,其实已经吓得发抖。
也就是张贵人能面不改色的抱着小阿哥的尸体了。
张贵人痴痴的看着小阿哥,心里满是恨意。
“皇上,皇上,您要为嫔妾和弘昉做主啊,皇上!”
张贵人不顾自己的身体就要掀开被子下床,皇上连忙按住她。
“好了,朕知道你伤心,但也要顾忌身子。”
说着,皇上坐在张贵人的床边,“你放心,朕会为你主持公道。”
“弘昉也是朕的儿子。”
看着皇上,张贵人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。
“皇上,其实阿哥生病早有征兆。谨嫔这是谋杀啊!”
此话一出,皇上猛地看向张贵人的眼睛,但张贵人眼神坚定,丝毫不惧。
紧接着,张贵人一股脑的说道:
“她谨嫔只想着自己的风光,想让小阿哥在皇上面前露脸,嫔妾知道,谨嫔一直想将小阿哥记在她的名下,早就预备着在宴会上大展风采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张贵人看着皇上,声泪俱下。
“可是小阿哥本就有些风寒的症状,虽不严重,说是喝两副药就好了,可是,宴会上本就耗费心神,小阿哥虽小,可流程也是要走的,嫔妾就求谨嫔告知皇上,求皇上开恩让弘昉能不受此折腾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张贵人满是怨毒,“可她谨嫔却觉得这根本不妨事,或者说,她觉得是嫔妾不想让她抚养阿哥,想阻碍阿哥改玉牒,不但对嫔妾恶语相向,还说若是嫔妾再敢阻挠,就让嫔妾再也见不到弘昉。”
“嫔妾没法子,只能看着小阿哥被谨嫔带着去了夜宴,后来……”
张贵人瞥了慧敏一眼,咬咬牙,“后来,谨嫔记恨贤贵妃被皇上赏了那凤尾鱼翅,在永和宫大发雷霆,对贵妃极尽辱骂,弘昉那时候应该就情况不太好了,可谨嫔却丝毫不顾。”
“谨嫔只让嬷嬷带阿哥去休息,后来再也没管,本来阿哥吃了药还好,但是……”
张贵人在床上挣扎着给皇上行了个礼,“皇上,可一晚上,弘昉吹了一晚上冷风啊,他那么小,本来就因为过敏那时候身子弱,怎么能吹一晚的风,这个冬天那么冷,可怜我的弘昉。”
“谨嫔对阿哥如此不上心,直到第二日一早才发现,才让阿哥高烧不退啊,皇上,谨嫔一直装的慈母心肠,可实际狠如蛇蝎啊。”
听着张贵人的话,皇上脸上的表情由愤怒到厌恶,直到最后,甚至归于平静。
“张贵人,你说的可属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