输的人贴纸条,罚喝酒,再加上穆一等人在旁边凑趣,宽敞的马车里传出一阵阵欢声笑语。
更衬得沈太后等人那边清冷凄凉。
沈静思仰靠在下人为他铺好的软椅上,面色疲惫,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。
白九媚吐槽他凉薄,其实是冤枉了他。
他哪里是不愿意教训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晚辈?
实在是没有精力啊!
他从小就是家族的重点培养对象,长大后又身居要职,一路高升,谁人见了他不是恭恭敬敬?
这自然就养成了他高傲跋扈的性子,目下无尘。
从进入仕途的第一天,就发誓要在南诏国的历史舞台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。
因此,他凭借着自己的才华努力往上爬,好大喜功,和所有反对沈氏的人斗得不亦乐乎。
直到一场蛊毒从天而降,彻底搞垮了他的身体,他才知道,原来有一个是好身体比什么都强。
他现在最大的执念就是活下去,多活一天算一天!
他也知道妹妹很生气,等回去以后再好好向她道个歉……
昏昏沉沉中,远处又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。
禁卫军副统领沈翊一路飞驰而来。
沈太后陡然来了精神,扶着彩霞的手,哆哆嗦嗦站起身。
“副统领,人带来了吗?”
沈翊翻身下马,双手抱拳,面带愧色。
“回太后娘娘,方大海将白家护得密不透风,微臣实在进不去。不过回来复命的路上抓到了另一个人,总算是不辱使命。”
他挥挥手,立刻就有几名禁卫军推推搡搡,把一个青年架到了沈太后面前。
“这是……白景桉?”
沈太后眯着眼睛仔细看了半晌,突然咧着嘴笑了。
虽说没有把白家一锅端,但有白景桉在手,何愁白九媚不乖乖任她摆布?
在沈太后的示意下,沈翊把白景桉扔到了马车前。
白景桉被摔的“哎哟”痛呼,瞪着眼睛就开始骂人。
“姓沈的你是个疯子吗?老子好好的在路上走着,既没有违法,也没有乱纪,你凭什么抓老子?”
“老实点!”
沈翊抬腿就去踢白景桉。
冷不防一只乌黑的长鞭甩了过来。
呜!
带着料峭的寒风直冲面门。
这一下又狠又准,要是抽在脸上,非破相不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