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把总腿都软了,目眦欲裂,急的大叫:“住手!你们这群畜牲,怎么能去伤害一个孩子?”
霍长河反唇相讥:“对你这种卖国贼还有什么仁义可讲?你好意思骂我们?”
他基本上已经可以断定,马车上的那批东西绝对是南诏国不可对外的机密。
穆楚辞淡淡开口:“给他一炷香的时间。”
来之前他已经和霍长河约定好,不可对那群客商下死手。
倘若姐姐当真控制在他们手中,他怕逼迫太过,那些人会伤害姐姐。
说他自私自利也好,说他投鼠忌器也罢,总之,他绝对不允许姐姐有一丝一毫的危险。
目前的形式是以二对一。
白把总的手下护着客商,和霍家军两两对峙。
谁都不敢轻举妄动。
此时此刻,巡城巍峨的城墙下,铜门大开。
铜门内,星星点点的火把明明灭灭。
铜门外,冰冷的月色幽幽若若。
手握刀枪箭戟的士兵,从亮处乌压压延伸到了黑沉沉的暗夜里。
每一个人都在随时随地等待着,砍掉对方的头颅。
哔剥的烛火燃烧声,马儿的嘶鸣声,混杂在呼啸的风声里,竟然给了白把总一种奇怪的压抑感。
尤其是那个骑在马背上的少年。
明明那么年轻,微微一笑时,露出雪白的牙齿和圆圆的酒窝,看着温良无害。
可他身上那种睥睨天下的气势,举手投足间逼人的贵气,和一切尽在掌控中的淡漠眼神,都能叫白把总感觉出他身份不简单。
时间一分一秒流逝。
他后背上的冷汗也越冒越多。
就在他承受不住压力,打算破罐子破摔时,一名属下急匆匆走来,咬着他的耳朵说了几句话。
白把总顿时眼睛一亮,再开口说话时明显有了底气。
“我可以撤兵,但是你们先得把我儿子和老婆送过来。”
青樱摇头:“先撤兵。”
“先还人。”
青樱怒气上涌,匕首在小胖墩的脸上比划了两下,成功引起又一轮的哭嚎。
“好好好,我先,我先!”
白把总赶紧服软,从衣袖里掏出一把旗子挥了挥。
唰唰唰!
一排排士兵调转弓箭,瞬间隐没不见。
不一会儿,便排着队从城墙上小跑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