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给我看看,是不是伤口又流血了?你带药了吗?我给你再抹一些……”
穆楚辞羞得满面通红,左躲右闪,用力摁住白九媚那只作乱的小手。
“我……我没事。”
“真的?”
“真的!”
白九媚舒了口气,正准备收回手,眼尖地发现他玄色的衣襟上洇出了一大片湿漉漉的水渍。
便用力拍开他的手:“起来吧你!”
不由分说扯开穆楚辞的衣襟,果然看到白色的绷带已经被鲜血染得透红。
“真是不叫人省心!”
白九媚磨着牙根骂了一句,眼眶却不由自主的湿润了,软着嗓子问。
“疼吗?”
“不、不疼。”
穆楚辞羞涩的好像新婚夜,即将和夫君同房的小媳妇儿,眼神左瞟右瞟,就是不敢去看白九媚。
“瞅你那点出息。”
白九媚好气又好笑,随手在他衣袖中摸到金创药,解开绷带,仔仔细细涂抹好,再包扎整齐。
“以后再这么对自己的身体不管不顾,看我还理不理你?”
望着穆楚辞那张无辜的脸,白九媚余怒未消,但又舍不得过分责怪。
只能伸出纤纤玉指在他额角上狠狠戳了一下,“你呀!”
穆楚辞把头枕在她的膝盖上,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,唇角抿出两个圆圆的酒窝,活像一只想要讨主人爱怜的小奶狗。
“姐姐,我是真的想你了。不能陪你一起吃苦,至少也要尽我的努力叫你少吃苦才是。”
白九媚用手指给他梳理着头发,轻轻揉捏穴位,感受着马车摇摇晃晃行驶,并没有过多询问。
无论阿辞带她去往何方,她都会坚定不移的陪着他。
足足过了半个时辰,马车才停下来。
下了车,白九媚才发现,这里到处都是乱石和枯草,偏僻的渺无人烟。
“姐姐,拉紧我的手,这里面住着一个人,长的丑脾气又怪,一言不合就想要人的命……”
“你他娘的说谁丑?!”
枯草丛中传来一声爆喝。
下一刻,便有一个身影仿佛炮弹般弹了过来。
“信不信老娘揍死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