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的画面让她不由自主的想起,自己曾经喂养过一段时间的野猫。
也如这般,只要敲一敲盆子,就争先恐后的冒出头来,围成一圈。
用渴望的眼神将自己望住,和现在如出一辙。
白九媚捏了捏额角,和穆一商量。
“以后能不能让他们呆在正常点的地方?”
“啊?”穆一以为白九媚生气了,一记凌厉的眼刀甩过去。
“你们今日冒犯主上,自去刑堂领罚!”
“噗!”
白九媚刚喝下去的一口热茶瞬间喷出,这小姑娘的理解能力堪忧啊!
“算了算了,”她无奈扶额,“你让他们都进来。”
赤羽郎在暗阁多年,培养出来的生活习性和警惕性,一朝一夕很难改变,还是慢慢来吧。
于是,十一名赤羽郎规规矩矩排排站,非常听话的任由付嬷嬷将他们摆弄过来,摆弄过去。
剪冬抱着一匹粉红色的云锦在自己身上比划了半天,突然问道。
“咦,娘娘,剪春姐姐去哪了?这么半天都没看到她。”
白九媚抿唇一笑:“你到她房间里瞧瞧去,她这几天怪神秘的,也不知道在做什么。”
剪冬立刻撂下手中的布匹:“那好,我看看她干什么,回来告诉娘娘。”
她一溜小跑,来到大殿后面的罩房,然后放慢脚步,轻手轻脚靠近。
只见小小的闺房里一灯如豆。
剪春坐在灯下,手中拿着一件深灰色的袍子,正在一针一线的缝补。
那袍子又宽又肥,边角都磨出毛来了,显然是男子的外套。
“姐姐,你在替谁补衣裳?”
剪冬年纪虽小,却知道剪春这个举动非比寻常。
后宫的女子基本上与世隔绝,所能接触的异性除了太监,偶尔还有禁卫军和骁骑营。
若是和男子私相授受,算得上是大罪了。
剪春吓了一跳,一针缝歪,扎进了指尖,疼的哎呦一声,眼泪差点掉出来。
也顾不得查看伤势,慌慌张张将衣服藏到身后,朝剪冬赔了个笑脸。
“你怎么不在娘娘跟前伺候?”
“娘娘从库房里取了几匹云锦,我来叫你去量尺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