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家路上,白夫人有些担忧:“你用热茶泼了那孩子,咱们是不是也应该去看一看?”
“娘亲放心,那杯茶水已经不热了,不过是吓唬吓唬令哥儿,我可没有那么歹毒的心肠。”
白夫人这才放下心来。
当晚,也不知道老夫人同白敏说了什么,他便长吁短叹,愁肠百结。
白夫人硬下心肠没理他,转天,就发现他书房里一对前朝的宝妆瓶不见了。
想来不好意思问妻子要银子,又交代不了母亲那边,只好变卖自己的东西来补贴。
白夫人好气又好笑,试探着问他:“假如么儿做梦梦到小叔想要图谋大房的家产,你会怎么样?”
白敏神情古怪:“别的我倒相信么儿不是胡说,但这一点绝不可能!”
白夫人苦笑,彻底歇了说出实情的心思。
半月时间转眼即逝。
寿诞前一天,白夫人偶感风寒,不能陪同女儿前去,拉着她的手细细嘱咐了很多话。
第二日清晨,白九媚穿戴完毕,带着剪冬一起出发。
二夫人和白菁菁已经在车里等候。
白菁菁穿了条十二幅的月华裙,配着浅粉色宝石头饰,略施脂粉,杏眼含情,倒是别有一番风韵。
白九媚不想和她们虚与委蛇,便坐在角落闭目养神。
“大姐这身衣裳是什么时候做的?咱们陪大伯母一起去逛铺子时,可未曾瞧见。”
白菁菁望着她那件用孔雀翠羽织就的长裙,心中的嫉恨几乎就要遮掩不住。
二夫人阴阳怪气:“你姐姐可是大伯母的心头肉,就算是区别对待咱们也不敢说什么。”
“你们问我这件衣裳?”白九媚低头懒洋洋瞧了一眼:“是我三舅舅从梭罗国带回来的,据说每一寸的价格都和黄金差不多。”
“你们娘家的舅舅若是有钱,也可以让他买来给你们穿。”
她绝对是哪壶不开提哪壶。
母女二人脸都绿了,扭过头去再也不愿和她说话。
白九媚乐得轻松。
马车咕噜噜,一路驶向沈太后位于俪山上的行宫。
大门处停了许多马车,一直排到几里之外。
那些有身份的,自有宫中派出小轿接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