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一战,武宗亲自上阵,天罡内力大杀四方,威慑不臣,太子李盛在后方监国,运输粮草,皇后次子宁王沈阔亦上马杀敌,扬唐国威。
仅仅不到一年,辽东半岛全部被大唐纳入版图。
但就是这一场格外顺利的对外战争,在大唐内部,却升起了一丝异样的气息。
大同十八年秋。
云南。
云南王沈荷从小就野性惯了,她早早就拜别了沈风和蚩梦,远赴云南封地。天高皇帝远,她想做什么事,现在都不用看爹娘脸色,简直爽到飞起。
但在这一日的深夜,府内亲卫却给她送来了一封信。
沈荷看着这封绣着金边的信,她不禁皱起了好看又英气的眉头。
“还纹了金边,骚包的很……信从何来?”
“王爷,从长安来。”
沈荷的亲信一如既往的叫着王爷,部下跟随多年,沈风又从不在意儿女的性别之分,都是一视同仁的培养。后来沈荷在封地里又干出了一番事业,以至于都没人把她当女公子。
甚至现在连亲事都无人敢来问津。
在云南,她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王。
“长安……呵,一别经年,除了老爹和娘亲以外,谁还会想起我?”
沈荷轻笑一声,随意挥了挥手,部下便识趣的默默退下。
她秀手微动,轻巧的拆开信封,却尽可能的将这封信的外观不破分毫。
信纸张开。
“见信如面,云南王久居南疆,向来可好?”
“听说王爷最近刀法大进,几乎将自己的姻缘全部斩断?倒是妙事!哈哈,臣弟就不开你的玩笑了。”
“长安近年诸事,不知云南王可知多少?君或有疏忽,但应该懂人道大事。父皇登基就是而立之年,大同已十八年末,父皇年近五十,龙渐老矣。”
“信已至此,我就不兜圈子了。去岁父皇东征高句丽,是我三军向前,是我破阵斩敌,我类父皇比他李盛多矣!”
“大家都不是一个姓,纵是一个爹娘,都不会是同一条心。”
“国事国事,当是大事!未来储君,才是国事!姐,你就说吧,我们这帮姓沈的,凭什么要听他那个姓李的?”
“不客气地讲,朝内有不少大臣,愿以我为首,共谋大事!当然,我们也不是忤逆之辈,岂敢冒犯父皇?我们的目标只有一个,那就是李盛!”
“但长安守军全是父皇嫡系,这里又是锦衣卫和不良人的大本营,监察四方之下,弟无人可用,纵使有兵,也进不了长安。”
“但机会,是创造出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