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想到就在昨天晚上,又得到了新指示,来解说这盘棋。
这段集体研究经历,对时煜而言相当难得。
AI诞生之后,类似的集体活动基本也就消失了,有什么不懂的,问问AI就行,不需要一群人搁那瞎几把乱想。
好比2023年末,阿申在亚运会以及三星杯上接连失利后,他陡然意识到和这群虫豸在一起根本下不好围棋,索性再次闭关,只与AI下棋,后来果然在农心杯上取得了史无前例的好成绩。
至此,集体研究成为了许多棋手们记忆中一道再也不回去的风景,许多人都怀念当初聚在一起,争得面红耳赤,恨不得当场就要下二十番棋的场景,只能用青春来形容。
而如今,时煜依旧可以参加集体研究会,感受集思广益,大家聚在一起想办法的气氛。
还有一个不太重要的原因,在集体研究会上,自己可以正大光明开绝艺,拷打其他人。
哎,爷就是开了,怎么样?就是玩儿。
这边在轻松闲聊之际,韩国那边则全体上下,神经尤为紧绷。
“姜昌浩的状态,怎么样?”金院长低声问道。
“状态十分理想,当他说出这句话时,我们姑且算是可以放心了。”曹燕薰说。
“我问的不是状态,是他接下来的目标,他真打算这场农心杯过后,休息一年呀?”金院长始终担心这点。
“我后来和他沟通了一下,由休息一年改为休息半年了,预计今年十月份,就能再度出现在赛场上。”
“妈耶,怎么还要休半年呀,这段空档期让我们怎么办呀。”金院长抱头痛叫。
围甲上的事,对韩国围棋的士气又是一记沉重的打击,新的韩国围棋笑话也满天飞起来。
笑话一:
【地狱新规,与时煜对局者,每多输惨一点,就要被针扎一下。
甲敏俊:我挨了十针,金哥伱呢?
金善佑:别提了,我挨了一百针,可疼死我了。
甲敏俊:李哥呢?他要挨多少针?
已经挨过一千针的崔独杵着拐杖走过来:不知道,据说李弦铁要在缝纫机下面待一星期。】
笑话二:
【一条分岔路口,一条通往竞技,一条通往艺术。
姜昌浩来到路口,沉思许久,走向竞技那一条。
武宫正木来到路口,走向艺术那一条。
时煜到了路口之后,将竞技与艺术的路牌换了个边,昂首挺胸走向“艺术”那边。
第四个出现的人是李弦铁,他不知道路牌被调换过,义无反顾走向了“竞技”那一边】
以及若干若干。
个个都堪称围棋界文明的精神瑰宝。
尤其是这第二个笑话,更是格外传神。
姜昌浩的竞技性,与武宫正木的艺术性都不言而喻。
关键在时煜这厮,居然打着艺术的旗号搞竞技。
自从他在碁圣战上发威以来,下出的棋谱,一张比一张精彩,都怪够办一场时煜的个人艺术展了,里面挂满他的棋谱。
不仅精彩,还特么都赢了,这才是令人最气的!
李弦铁就不用说了,纯纯的行为艺术。
当他在围甲上以那副原始人长毛模样出现时,他的艺术气息就在飞速上升。
后来更是搞出了坐四台对局,倒贴钱加赛,以及史无前例的活征抽象神局。
这些还都是在他毫不刻意,一心求胜之下,整出来的活。
这孩子,压根没意识到自己正在搞行为艺术,以为自己是坚定不移的竞技派。
在以往,面对自家棋手如此离谱的集体失败,韩国棋迷们肯定会动用一切手段开喷嘲讽。
但现在,除了开喷之外,他们居然也对时煜崇拜有加起来了。
韩国国内,大片大片的时煜棋迷出现,甚至不少人真心希望他能登顶世界第一,说这话的人还不怎么挨喷。
这在韩国的竞技史上,可谓前所未见。
什么意思?在时煜的接连重拳之下,我们的棋迷要被打出斯德哥尔摩症状了?
真是岂有此理!
自从韩国开始重视围棋这个项目以来,从来都是我们打服别人,哪有我们被打服?
“先看棋吧,就算没有姜昌浩,我们也有柳永桓,他不仅棋力仅次于姜昌浩,而且还很年轻,有很大概率开启一段新王朝。”曹燕薰说。
“更何况,我看来,李弦铁依旧有能力与时煜一争高下,除此之外,在冲岩道场那边,有一个姓由的孩子,也挺有”
“行了!别提李弦铁那小子的名字了,我被他搞怕了已经!”金院长赶紧捂住耳朵,不听不听。
比起外来的劲敌,内部的倒霉玩意,才是真正的心头大患。
这就不得不提最近另一个流传甚广的韩国围棋笑话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