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面纹丝不动的龙傲天试探开口：“小师妹，你最近爱看的书是什么？”

“……”

什么东西？

“……万剑宗剑法？”

“呵呵——”龙傲天认真道：“明明是《诈死后，魔尊大人他又又又疯了》！”

那声音：“……”

闻人雪：“……”

现场陷入一片死寂，闻人雪无语切台。

她让天宁看到了陷入心魔的江溪和痛苦分不清自己人格的傅宏明，以及闻人府内被魔修们追杀的下人，连带着同样陷入危险的闻人夫人。

天宁道：“你不救她？”

就算闻人夫人不是闻人雪池塘里的鱼，却也是一直向着她的，没想到闻人雪会这么狠心。

“你死了，她存在的意义就不大了。”抓着这个机会，闻人雪立即道：“母亲那么爱我，为了我，她做这些都是心甘情愿的。不像你……”

“天宁，你应该从来没有体会过母爱吧？”

“不对，我记得母亲跟我说过，你是被凡界的一个老头养大的。她当时还嫌弃过你，觉得那样一个糟老头子把你这个小丫头养大，就是心怀不轨，为的就是给老头当媳妇！！”

闻人雪口无遮拦的说着，就算天宁袭来的剑刺破左肩，却反而让她露出疯癫的笑容。

“啊……我猜对了！”

眼见那漂亮的小脸板起，闻人雪兴奋道：“天宁，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你因为一个人生气呢。”

“你果然很在乎他，那个把你养大的亲人！”

对于老头子，天宁是尊重的。

就算对方不是她的亲生父母，但老头子既当爹又当娘的把她养大。

明明不会缝针做衣，却不厌其烦的给她做了一件又一件他自己觉得漂亮的衣裳，他不说，天宁却知道他其实是为了她的安全着想；老头子做饭很难吃，但小天宁需要吃饭，不能一直喝米糊，老头子只好缠着山下的二婆子去学手艺，有次还炸了二婆子家的锅，弄得二婆子后来看见他就骂晦气；老头子虽然很严格，督促她学这学那，却同样尊重她的爱好，总是跑到几百里远的京城抢最新出版的话本。往往天宁学累了一天后，就能收到这样的惊喜……

在她离开家的那天，她还看见小老头偷偷抹泪呢。

他会尽其所能的给她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