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珊搬了一个椅子过来，摆在冬青身后，又亲自扶起冬青坐下。

冬青忐忑不安地看着月千澜，满脸惶恐。

“小姐，奴婢是你的丫鬟，奴婢不愿离开你，奴婢愿意永远都留在你身边伺候你，我不想走，不想离开你。”

月千澜笑着问：“冬青，能够攀上五皇子，是你的福气。你不知道，许多女人都眼巴巴地要进入五皇子府，可惜五皇子一个都看不上，偏偏看上了你。他那般喜欢你，即使你入了府，不是正妻位置，也会是一个有身份，有地位的宠妾。将来你生的孩子，也会是尊重无比的皇家人。荣华富贵，爱意恩宠，那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福分，我倒不明白，你为什么不愿意呢？”

冬青眼圈红肿着，抽泣着哽咽哭出声来。

她起身，来到月千澜身旁，扒着她的双腿，又重新跪在了月千澜的面前。

“小姐，是，许多女人都喜欢荣华富贵，攀附高枝。谁不想要嫁给一个位高权重，尊贵无比的人，谁不想要荣宠权贵。可是奴婢却不想，奴婢虽然是一个没有身份的贱婢，可奴婢心里，总也存着一丝奢望。奢望与一个人一眼倾心，倾心到白头的。”

月千澜眸底闪过一丝惊讶，与玉珊对视一眼，玉珊也是微微挑眉。

倒是没想到，冬青居然会奢望一生一世一双人？

这样的愿想，在如今女子的这种社会地位来说，可谓是奢侈极了。

男子大多三妻四妾，就算是穷人家的男子，也是不例外的。

女子的地位，可谓是低贱至极，没有选择，只能选择服从。

冬青捏着帕子，擦了擦脸颊上的泪光，看向月千澜苦涩一笑。

“小姐一定以为奴婢疯了，奴婢这样的念想，无疑是痴心妄想了。可奴婢，宁愿一辈子不嫁人，也不愿成为五皇子的玩偶，男人的附属品。奴婢从小见过太多太多女子的悲惨结局，奴婢的娘是这样，奴婢的姨母也是这样。她们一个是正妻，一个是妾室，可她们却都没有好下场。”

“我娘在奴婢五岁时，生我弟弟的时候，因为难产死了。我娘死的那天，我父亲躲在姨娘屋里一夜，他居然连我娘的最后一面也不愿见。我娘为了替他生孩子失去了一条命，结果还是换不来他最后一面。”

“奴婢的姨母呢，更是死得惨烈。她容貌美丽，被一个权贵人家的公子哥看中，那个公子哥家里有权有势，姨母抗争不过，只能低头，进了那公子哥的府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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