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是不会为你主子所用。”
一眼看破他的心思,陈运霆没想到傅玄珩早已经看破他的想法。
当下讪讪摸着鼻子,轻声:
“那是之前有的想法。你们是不是有暮山老先生的画?”
“何以此问?”
“猜的。”
傅玄珩也没再多问,“没有他的画,不过要他的画很简单。”
简单?
陈运霆总觉得两人说的暮山不是同一个人。“我说的暮山乃是晋国前朝人士,死在了咱们大周大佛山的山脚下。”
“嗯。我知道。”
“死人的画容易得?”陈运霆再次确认,他总觉得傅玄珩说话很玄乎。
“你给我一张宣纸和画笔。”傅玄珩的眼神始终追随着沈云玥。
连他自己都没有感觉到。
“临摹?”陈运霆了然于心,轻笑:“我祖父对暮山的画很有研究,特别是对暮山晚年的画。”
“那正好,早年间的画还画不了。”
陈运霆:……。“小郡王,我不跟你胡闹。”
傅玄珩手指头轻扣,“我需要银子才跟你说的。否则,我不会跟你讲这些。
至于画的真伪,你祖父比你懂。”
傅玄珩神叨的样子,让陈运霆迷惑了。
他最终咬牙让傅玄珩画一张。
推着他的轮椅前往陈家马车所在的角落里。影风瞧见了跟了上去。
在沈云玥旁边打下手的大牛也看到了。
“玥小姐,你看……”
沈云玥抬眸看过去,心道陈运霆什么时候跟傅玄珩好了?
冷眼看了送过来的卤肉。
沈云玥朗声:
“加菜。”
陈运霆铺开了宣纸,小厮也研好墨水。
傅玄珩看着宣纸陷入了沉思中。
几笔下去。
巍峨的山水跃于纸面上。
水面,一蓑衣老翁泛舟。
了了提了两句诗词在留白的地方。
他没有印章,却用毛笔勾出一个图案。
最后。
墨水未干之时。
小拇指在图案的边缘动了两笔。
陈运霆觉得眼前的图案很眼熟,如同他在祖父炫耀暮山画作时看到的一样。
“你这是?临摹哪幅画?”
陈运霆直觉眼前的画极好,像是他也身在此画中。
如同老翁一般怡然自得。
傅玄珩抬起头冷笑:
“暮山从不临摹别人画,也不让别人临摹他的画。”
“那,那这是……?真迹?”
陈运霆心里疑惑,暮山前后画风不一样。莫非是两个人?
看到了他的疑惑,傅玄珩点头道:
“大佛山下死得是前期画作的暮山师父,我画的是暮山后期的画。”
傅玄珩曾经拜暮山为师。
后来。
他悄悄用暮山印章盖章出售画。
竟然在四海中,让暮山的名气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。
从此。
他画画只用暮山名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