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她进去的时候，她眼里很明显地生出一股厌恶之情来。

“你温柔一点会死吗？整天哭丧着脸给谁看？”完事之后，他让人端来一碗汤，“你不配给爷生孩子。”

他说得很恶毒，就是为了刺痛她的心，让她难受，等着她求饶。

可是她又乖乖地喝了个干净，喝完之后便又怯怯地缩道了角落里。那样子，就像一只可怜的小猫仔，一双漂亮的眸子惊恐又无措，让人怜惜。

他轻叹了一声，突然就心软了。他也不知道自己同她较什么劲儿，所以他缓缓走到她身前蹲了下去，轻轻柔柔地将她脸上的泪痕给拭去：“又哭成这样做什么？你说声不愿意，我便不会碰你了。”

她的泪水一滞，怀疑地抬起头来，怯怯地问道：“真的吗？”但见他的眉头微微一蹙，她便又怯怯地垂下了眸子，“奴婢……奴婢不敢……”

“不敢什么？”他烦躁地将她提了起来，她又矮又小，轻飘飘的像是没有分量，“你就不能笑给我看看？你笑给爷看看，爷明儿带你回去见你班底那些人，如何？”

她很明显地喜了喜，嘴角竟当真弯了起来：“爷说的，是真的吗？”

老九点了点头：“自然当真，只要你今夜将爷伺候高兴了就好。”

她的眼神明显地垮了垮，却还是怯怯地轻点了下头，用几不可闻的声音道了一声“好”。明明才完事不久，她却又要为他宽衣了。心里有些茫然，更多的却是麻木。

这是她第一次主动伺候他，动作生涩得很，她尽力保持着笑容，还时常抬头去看他的脸色。这一次他却温柔得很，温柔到让她觉得很陌生。

翌日，他当真带她去见班底的姐妹了。去之前，他让人将她打扮了一番，美得惊人。她为了让班底的姐妹放心，一直高高兴兴地笑着。他从未见她笑得那么开心过，所以他决定好好待她。

只是，她还是像以前那样，总是像个受惊的小兽，怯怯地躲在一边，不爱对他笑，总是自个儿发呆。

很久以后，当她终于逃走后，他突然松了一口气。他觉得他没要再跟自己较劲儿了，不久是个不识好歹的女人吗？他九爷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。可他总是忘不掉她那双惊怯又惹人爱怜的眸子。

再然后，他得知她投奔了老四，心里的气愤滔滔不绝地涌了上来，可他却没有法子将她抢回来。当她自己主动回来的时候，他明明知道她有可疑，却又情不自禁将她留在了身边。

她变了，对他无比温柔，每回都尽心尽力地伺候好他，他皱一下眉头她都紧张不已，生怕他会将她赶走。她时常求他不要赶她走，说自己没有地方可去，还说她离开别院之后，才发觉自己心里有他。

他明明知道她在说谎，却还是将她放在了身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