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说孙黎手里什么都没有，蒲雪有权有势，怕法律奈何不了她，他自己动手还说得过去。

既然罪证他都有，那今天在法庭上就可以宣判蒲雪死罪，那他到底是为什么？

为什么？

听到这个问题孙黎笑了，嗤笑了一下，然后眸子里充斥着恨意：“因为我不亲手杀了她对不起我自己，我就是要那个不可一世，不把所有人放在眼里的女人，惨死在众目睽睽之下！

不管是一枪崩了她，还是给她注射都让她死的太便宜了，那种女人就该被千刀万剐，就该让所有人都看到她悲惨的死状，只有这样才痛快，只有这样才痛快！”

孙黎就跟心理扭曲变态了一样，说完就开始笑，也足以看出他对蒲雪的恨。

“本来你被迫杀人，你甚至可以不用受到法律的制裁，你偏偏……”

“我就是想杀了她，我就是要亲手杀了她，还有孟昶，其实也不单单是蒲雪授意威胁我，我才去杀的，我也是真心想杀的，蒲雪和孟昶这两个人渣，他们都必须死！”

孙黎可以恨蒲雪，他们理解，那他为什么那么恨孟昶？

“你跟孟昶有什么仇恨？”

“仇恨？”孙黎又笑了，“谈不上有什么仇恨……”

“既然都没有什么仇恨，你为什么非要杀他？”

“因为他也没有把我当人，因为他也在利用我。”

孙黎这句话说出来，崔良源和另一个警察也是沉默了，就听他继续往下说。

“之前蒲雪一直挺乖巧的，见了面也会喊我一声孙叔，可自从老蒲总去世之后，她的本性就暴露出来了。

因为我养了一个不争气的儿子，要给他还赌债不得不继续工作，蒲雪上任之后何止是不把我当人？好像以践踏我的尊严为乐。

我这一把年纪了，什么时候都要跟狗一样跟在她旁边，她坐着我站着，站还不能站直，她哪怕在酒店里睡觉，我也得一直站在门口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