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这个战君临也是沉默了好一会儿,这些天容彻过的日子一定是暗无天日,且充满虐待和折磨的。
“从另一个角度想,受了肉体上的折磨,精神上的折磨也就会少一些了,本来这二十年了,姑父的心魔也已经解开了,可突然内心的犯罪感和愧疚感又都被唤醒了。”
若不是一心求死,容彻会落入柳瓷的手吗?
“不光是姑父
内心的犯罪感和愧疚感被唤醒,关键是他那个宝贝儿子,良言一句三冬暖,恶语一句六月寒。
梁元齐那恶语的杀伤力,抵多少个寒冬啊?心还不得冷死,你没看姑父给姑姑留的遗书,我看了。
咱姑父为了成全孩子,原则不要,命也不要,甚至连脑子都没了,说等他死了,反正梁元齐也不随他姓,就说他只是他继父,不是亲生父子,希望能争取梁元齐当兵的机会。
你说这……这不是掩耳盗铃,自欺欺人吗?咱舅舅说了,咱姑父这就是抑郁症了,已经顾不得自己,就想着死他一个,成全所有人,他自己也可以解脱的想法了。”
这个不用秦见御说,战君临也知道,要不然他怎么会一心求死?
“说到梁元齐,姑父已经失踪这么多天了,他也该知道了吧?”
“我特意让燕蒙去说的,但他知道后什么反应我没问,现在还没空搭理他。”
“希望经过这一次,他能成长吧,若是姑父受些皮肉之苦可以让他的心魔过去,也可以化解他们父子两个的关系,那也值了。”
“但愿如此啊,行了,时间紧迫,咱们再商量商量。”
——
完全不透光的房间,非常幽暗的灯光。
狭小的空间里,一种潮湿空气稀薄的闷,在这里面呼吸都会显得格外粗犷。
一个很大的十字架,摆在房间的正中央,容彻就被绑在这十字架上,不过并不是站立的绑,而是让他以跪
姿,绑着他。
而十字架的正前方,摆着一个书桌,柳瓷就坐在书桌前,用笔记本很专注的写作,除了写作还会为他的著作做插画。
就是看着被绑在十字架上的容彻,一边看,一边比着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