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上，您这是怎么了？”

“朕没事。”皇帝摇摇头，问范公公：“豫王离京，情况如何？”

“豫王殿下才离开京城，还没什么情况呢，皇上怎么问起这个。”范公公笑着道，皇帝却只拿着面前的一张折子，神色微沉：“方才八百里加急传来的消息，凌江的堂弟、如今代为掌管边关五十万大军的凌莫，已经自杀在了自己的营帐里。”

范公公闻言，赶紧低下头。

皇帝面色阴沉：“凌莫死了，边关无人，此时豫王一去，以他的手腕，便会立即将这五十万大军拿捏在手中。”

“皇上，兴许豫王殿下并无二心……”

“若是无二心，朕也不会费尽心思弄断他的腿，将他从边关召回来了！”皇帝愤怒的说完，又意识到这里还有宫人们，这才沉沉吸了口气，平静了几分道：“摆驾寿安宫，朕要去给太后请安。”

“是。”

范公公也感觉到了这内里涌动的暗潮，他看着头发已然花白的皇帝，再看他锐利如鹰的眼眸和眼底的寒气，再不敢多言。

寿王一死，魏湛又出事，影响最大的，自然是一个投奔了寿王、一个投奔了荣王的苏家了。

老苏国公的中风似乎越来越严重了，早早就叫了苏云松和苏云翰去商议而荣德堂内，老夫人的身子似乎已经慢慢好了起来。

苏晴芳从外面匆忙走进来时，看到已经下地走路了的老夫人，立即迎上前扶着道：“祖母怎么就起身了，应该多歇会儿。”

“不歇了，一把老骨头了，再歇下去，命都歇完了。”老夫人打趣说着，苏晴芳却是鼻子一酸：“祖母若是舍下晴芳而去，晴芳也不活了。”

“你这傻孩子，尽说些傻话。”老夫人宠溺的看她，而后才又道：“我已经吩咐人准备了马车，你去跟楚玉说一说，明日我们就该启程了，我带你们去古家住几日。”

“是，祖母。”苏晴芳应下。

说完，刘妈妈才道：“三小姐，奴婢瞧您方才来得匆忙，可是出了什么事吗？”

苏晴芳想到这事儿，面色也严肃了几分，示意老夫人屏退了满屋子的下人，才道：“是四妹妹的事。”

“云柔？”

“嗯，这段时间，四妹妹总是拿面纱遮着脸，我担心出了事，就遣人去洗衣房问了问，才知道四妹妹脸上忽然冒出不少的脓疮来，却无人知道是怎么了。我不放心，便请了大夫来，大夫只看那沾着脓疮的面纱，便怀疑是……”

苏晴芳停了下来，老夫人却是听得心焦：“快说说，到底是怎么了？”

苏晴芳这才担心道：“是花柳病。”

‘花柳病’三个字一出来，饶是见多识广的老夫人都白了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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