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不是见过他先前卖女求荣的一面,沈和富只怕都要真当这人,一心盼着自个女儿嫁得如意郎君了。
正是因为知道年大耀是什么样的人,所以对于年大耀的好听话,沈和富只是过过耳朵而已,见他答应年如月嫁往西北,便放下心来。
趁他们说话寒暄的间隙,罂粟去了院子,扫量了一眼年家的屋子,往左边的偏房走了去,站在门前抬手敲了敲门。
很快房门便被打开了,露出了一张清秀妍丽的脸来,看见罂粟,女子脸微微一红,低声问道,“你是?”
“我是沈长葛的妹妹,想找你说说话,你不必紧张。”罂粟温和一笑,表明来意。
年如月闻言点了点头,侧开身,邀请罂粟进了屋子里。
房间虽然简朴,但是很是干净,床头还挂着用碎布料编制的流苏,窗口放着一个粗瓷瓶子,瓶内插着一株已经颓败凋谢看不出原来是什么的花。
能看得出,年如月应是一个心思细腻,有生活情调的人。
她将屋内唯一一张小杌搬给了罂粟坐,见罂粟坐下之后,自个儿坐在了床边。
“你的一个小姐妹曾去我家里传过话,说你是中意我大哥的。”罂粟没有去看年如月,而是看着窗边,继续道,“年姑娘,我想问一下,你是因为不想给饶方庆做妾,才退而求其次说对我大哥有意,想要借此脱离饶方庆,还是真的对我大哥有意?”
年如月脸上划过一抹难堪,诧异的朝罂粟看了去,见她的目光并未看向自己,有些受挫的收回了视线,她红着脸,声音虽然不大,但是却一点也不怯懦,“我绝没有因为不想嫁给人做妾,便想嫁给你大哥的心思,我……我很早便认识你大哥了,虽然不知道他叫什么,但是……我想嫁给你大哥,是真心的,毫无杂念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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