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家伙收起细嫩的手指头后,放在了嘴边,一边啃指甲,一边道,“叔叔,昨个我娘听说你要娶别的女人,可伤心啦,虽然她不说,但是我知道。”
小家伙一副小大人的模样。
苏焱捏了捏他的脸颊,“叔叔已经跟你娘亲赔过不是了,都是叔叔的错,不该惹你娘亲难过。”
“张夫子说知错就改,善莫大焉!你往后不能再让娘亲伤心了。”小家伙一本正经的引经据典,还真是有几分大人模样。
看着自家儿子这般懂事,苏焱唇角忍不住勾起。
罂粟在前面药铺里跟田老大夫讨要了几颗甜药脯,进门就听到了小家伙的这些话,又是贴心,又是有些羞意,哪有小儿子一本正经嘱咐娘亲男人的?
她走近到床边,刮了刮小家伙的鼻子,“不错,都知道知错就改,善莫大焉了,你们张夫子教的还挺好。”
“张夫子讲的课比先前的夫子有意思。”小家伙提到张夫子,丝毫不掩饰喜欢。
听他这般说,罂粟倒觉得没白花心思在村里盖学堂请张夫子,沈老爷子这次的眼光倒还挺不错。
“来,尝尝甜不甜?”罂粟将讨要过来的甜药果脯塞进了虎子的嘴里。
小家伙含着药脯抿唇笑了起来,黑漆漆的大眼睛弯成了两道月牙,“甜。”
房门被扣响,罂粟出声道,“请进。”
田老大夫推开屋门走了进来,罂粟心中还是有些不放心,想请田老大夫再给虎子诊断一下。
见方才还气息奄奄,脸色苍白昏迷不醒,浑身高热的小家伙此时算得上生龙活虎,褪去了一身高热醒了过来,要说不吃惊,那是假的。
虽然心内好奇,但是田老大夫是个有度之人,知道什么能问,什么不能问,便未曾多问什么,给虎子又诊了一遍脉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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