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憋屈就像当年他想入通州水运,被漕帮狠狠削了一顿,嫌他们司徒家爪子伸的太长,被狠狠打了脸,还得舔着脸上门求饶示好。
司徒远的眸光重新落在罂粟的身上,将她重新审视了一遍。
这女子虽然长相娇媚,但是眉宇间的凌然睥睨却根本不容忽视,纤瘦的身姿挺拔如翠竹,笔挺的立在那里,却自有一番洪流万千,我自岿然不动的气势。
这种人,根本不容小觑,他先前真是眼瞎了,才只当她是个普通妇人。
“咱们明人不说暗话,我知道司徒大当家觊觎我们通州那一亩三分地已经许久,不说,我今日把话撂在这儿,我罂粟手里的地盘,你不用想,也拿不走。”罂粟冷冽的声音像是淬了锋芒,掷地有声。
若说先前司徒远还蠢蠢欲动,盯着通州这块儿白花花的肥肉,想要咬进嘴里,但是经过今晚这一遭,他已经熄了念头,就算他是铜牙铁嘴,估摸想要啃下通州来,也不容易。
“往后我们司徒船帮绝不会再找凤阳船帮的麻烦。”司徒远出声保证道。
罂粟勾唇一笑,她要的可不止如此,既然今晚已经跑了这么一趟,也动了手,怎么着也不能无功而返。
见罂粟忽地一笑,司徒兄弟俩心中都有不好的预感。
“我这个人向来都不是什么以德报怨的善人,你们既然惹了我们凤阳船帮,便没有这么容易就能善了。”她话音一转,邪佞肆意的笑道,“实话说,我也看上了你们司徒船帮的地盘,若是司徒大当家明智愿意合作,咱们可以在江北水道上共同作为,若是司徒大当家不愿……”
罂粟停下话音,掌心的白刃也终于从司徒南的脖颈上拿了下来,只是下一瞬,她手腕翻飞,蓦地一甩,一道凌厉的寒芒从她的指缝间窜出,径直朝司徒远的头顶射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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