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这些话的时候,秦凛其实也觉得自己挺虚伪的。
他确实是不需要晏逢给他请客。
但如果说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,还有他现在的这些行为举动,真的就只是作为普通同学之间的互相关心而已的话,那是连他自己都不会相信的。
因为他从来也不是什么会关心别人的性格。
冷漠成了习惯。
他的人生准则向来都是,别人会怎么样,关他屁事?
偶尔或许会看看周围的那些猴子。
但也就只是看看而已。
他不会参与其他任何人的人生,也不喜欢和其他人走的太近。
他只要做好他自己就可以了。
至少在过去的20多年里,他一直是这样的行为模式,也从来没有产生过任何变化。
但是现在不一样了。
明明补习的事情,应该是晏逢先提出来,然后他这边觉得有点麻烦,不愿意去接受。接下来晏逢用各种各样的方式给他威逼利诱,他感觉自己得到了差不多的好处,勉强答应下来,这才是应该发生的事情。
不。
或许这样都不该发生。
因为他本身就不是会威逼利诱的性格。
首先是他这么多年一直在学习散打,虽然没有参与过什么国家级的比赛,但至少他可以确定,这整个班上的所有的小混混加起来,都不会是他的对手。
所以威逼是永远不会成功的。
至于利诱吧……
这个学校里又有谁能比他家更有钱呢?
从金钱的角度来看,他已经站到了顶峰的位置。那么那些比他更低等的人们,又怎么可能能诱惑到他呢?
所以从最应该发生的角度来看,他永远也不可能给晏逢做补习,这才是所谓的“正常”。
秦凛垂眸。
只是短短一天的时间里,他已经做了太多不正常的事情了。
他现在还没办法理解,这种不正常究竟代表着什么。所以也只能在心里告诉自己,这就当做是昨天晚上对晏逢想了一夜的补偿。
等到所有的补偿结束,他控制住自己的脑子,再也不去做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,他们两个人之间,也就可以重新好好的划清界限了。
秦凛想的很好。
可事实比他想象中困难太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