撕儒隔着门大声回答:“到了到了!前日就到天一阁了!”
“搬来。”
“好嘞!”
这主仆二人一问一应,快得姜行娓连插话的机会都没有!
待撕儒走了,南阳王又问:“觉得什么有意思,本王带你去做。”
姜行娓还真认真想了想,脑子里突然蹦出个离谱的念头。
她想……去听婆婆墙角!
今晚吃过团年饭,闻芮宁就带着闻柏与和闻筗邑出去玩了,府中空寂得很,三叔闻丞礼肯定不会放过这个和庄氏独处的良机。
她没有窥人私隐的爱好,而是觉得婆婆庄氏和三叔闻丞礼之间着实奇怪。
之前她问庄氏,大哥二哥到底是谁的孩子,庄氏明明可以明说,却偏不明说。
这几日她思来想去,越琢磨那些话,越觉得大哥二哥应该不是三叔闻丞礼的孩子。
而且庄氏与闻丞礼冷落疏离了这么多年,为何突然有了首尾?这必然是婆婆庄氏主动示好的结果,因为闻丞礼明显是更迎合的一方。
这些事看似与她无关,却事事影响着她的未来,因为闻丞礼一直是仁远伯的主心骨,闻家大案背后的主谋,十有八九会是他!
“我想去趴屋顶……锦瑟堂的。”
南阳王不理解,但丝毫不影响,他将自己玄色的披风给姜行娓拢上后,便带着她飞上屋顶。
锦瑟堂今日比往常还要冷清,丫鬟婆子们都领了赏钱去玩耍吃酒了,只有闻丞礼的心腹长随守在院子外面。
庄氏和闻丞礼并不在屋内,而是坐在三面挡风的亭子里,庄氏在拨弄着算盘算账,闻丞礼围着炉火煮着酒,时不时将烤好的橘子喂到庄氏嘴边。
南阳王找了个最适合观看且能听到他们说话的屋顶,刚落好脚,便听闻丞礼笑着问——
“你可还记得,你我初见那日?”
庄氏似乎对这种追忆往昔的话并不感兴趣,手下的算盘珠子一下未停,语气也依旧淡淡的。
“自然忘不了……我与闻宥礼成亲前夜,你我初见,你便带我去看了闻宥礼和曲绣儿的活春宫,让我不要嫁他。”
姜行娓一听到这话,两只眼睛差点亮出光来,激动地抓住南阳王的手!
来着了!
这趟来着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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