仁远伯心中一紧,看向姜行娓,拉不下脸却又不得不向她道歉:“方才是本伯武断了。”
姜行娓只是冷笑:“从昨日到现在,我只来过曲府两次,一次是开方子,一次是来受审讯,给大表哥抓药、煎药等事一概未沾手,既然伯爷也知道自己武断冤枉了我,那请问,我是不是可以清清白白地离开这是非之地了?”
她说的有理有据,仁远伯根本无法反驳。
只能放她离开。
燕蘅见她安全脱身,松了口气,但未免惹人怀疑,她依旧绕着鞭子安逸地坐在这里,催促仁远伯:“看了半天,到底谁才是凶手?这么简单的案子,伯爷到底能不能审明白?”
仁远伯见她居然还不走,还讽刺他脸色变得更加难看:“燕姑娘,此事似乎轮不到你插手吧!”
燕蘅脸皮厚,她就要在这儿赖着,并且理直气壮:“曲博祺拉我男人入淫窝,秦氏拿我当傻子耍!今儿曲家不给我个满意的交代,我就不走!”
“博祺已经死了!你也当街打人出够了气,你还想怎样!”
燕蘅猛地一甩鞭子,将面前的椅子“啪”地打得四分五裂!
“曲博祺死,那是他该死!秦氏和曲氏挨打,那也是她们该打!敢让我燕蘅成为整个天台县的笑话,挨顿打就能了了吗!”
仁远伯气得脑子直冒金星,燕家乃叶大将军麾下,此事又是曲家理亏,他还真不敢将燕蘅怎样!
“方才在外面时,燕姑娘可不是这么说的!”
“哟!伯爷记性真好啊!”燕蘅阴阳怪气地笑起来,“我方才是说了,暂且放过她们,暂且暂且,已经且过了啊!现在本小姐要继续算账,有问题吗?”
仁远伯算是见识了什么叫胡搅蛮缠:“燕小姐到底想如何!”
燕蘅站起来,围着曲绣儿和曲盈昭转了两圈,将两人吓得躲都没处躲,最后她摸摸下巴,说:“曲家,看起来确实挺有钱的。”
仁远伯立刻明白了:她要讹他!
“你们害我和燕家成了天台县的大笑话!还害我与夫君和离成了二嫁之身!我也不跟你们多要,五万两,少一两本姑娘都不走!再把你们如何冤枉刚才那位夫人的事散播得人尽皆知!”
仁远伯眼前一黑,又一黑,气得声音都在抖:“五万两!燕姑娘真是会狮子大开口!”
“趁火打劫嘛!我若是要少了,那才叫看不起伯爷呢!”
仁远伯倒吸一口凉气,脑瓜子嗡嗡直响,权衡再三后,怒气冲冲地开口:“给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