撕儒将所有人的反应看在眼里，笑眯眯地没说话。

姜行娓每尝一道，他就在册子上写一笔。

等尝完这满满三大桌后，四人已经撑得走不动道了。

“太辣了斯哈斯哈斯哈……”

“可是好过瘾……越吃越斯哈……停不下来……”

撕儒合上小册子，说：“吃完了，咱们逛园子消食去？”

姜行娓觉得必须走，不然她还能再吃两口，拉着闻芮宁从椅子上爬起来。

天一阁极大，主楼是一座硬山顶重楼式书楼，辅以园林、明池、碑林等，姜行娓等人逛了一个多时辰，才略略走完。

在逛行的过程中，撕儒又掏出了一本册子，一直问姜行娓各种问题——

“姜大姑娘觉得这园子如何？”

“极美，但是大了些，走着累，而且夏日蚊虫肯定特别多。”

“那姜大姑娘是更喜欢江南水乡这种精致的园子，还是北地那种恢弘大气的？”

“我只见在书上见过北地风貌，未曾亲眼目睹，不好说更喜欢哪一种。”

……

姜行娓见他不但问，还不停在册子上写，终于憋不住了：“将军这是在记什么？”

撕儒将记录的内容大大方方展示给她看：“我对江南人的喜好比较好奇，记录下来，日后也写成一本游记。”

这话乍听起来，没毛病。

姜行娓也没理由再深问。

撕儒见她们累了，便带她们去茶室稍作歇息。

他自己则去了南阳王的院子，将册子上交。

南阳王打开册子，只见册内第一页歪七扭八地写着七个大字：姜妲己饲养手册。

“如何？可探清楚了？”

“回王爷，姜大姑娘好似和普通女子不一样，她好奇心重、喜好不定且并不沉溺于某一样事物，怕是不好养。”

“不好养？”南阳王轻笑一声，“若连只丑狐狸都养不好，岂非本王无能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