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母猪一胎十崽,枝儿哪里生得过猪?您替儿子去乡下的猪圈物色一只,跨越种族,跨越生物学。”周聿琛讲得荒唐,慢条斯理夹了一块培根,“我预约了结扎。”
餐桌鸦雀无声。
“你三十岁结什么扎啊。”周夫人爆发,摔了瓷碟。
“断了您催生的念头。”他直言不讳,“以后不生,与枝儿无关,是我生不了,等做了手术,我会通知这边的圈子。”
“京哥儿,你鲁莽了。”老夫人觉得不妥,“不愿生,有的是办法。”
“谁教你的!”周夫人瞥程枝,又瞥他,怒火滔天。
男人哪有甘心结扎的,百分百是女人怂恿。
尤其权富圈的男人,体面,尊贵,威赫,女人堆里玩的,搞了节育...遭同行笑话。
“方家老大的夫人难产,第二年,老大续娶了新夫人,即使是族谱上的元配,人亡,情灭,逢年过节仅仅三炷香。我和大斌的关系,不如和承瀚的关系,您明白为什么吗?”周聿琛摩挲着象牙白的筷子托,“方家人薄情,大斌的女人生了女儿,没过门,他厌倦了,去母留女。知书达理一女人,想女儿想得疯疯癫癫,方家不许母女相见。”
周夫人蹙眉,“碍着你什么了?”
“您只认孙儿,儿媳无所谓,我认媳妇。”周聿琛挺直脊背,正襟危坐,“我挑起李家大梁,扛起商会的重担,是情义,对外公,对李家的情义。换了薄情寡义的同辈子弟,牺牲潇洒自由,护家族,护亲眷,肯吗。”
周夫人一言不发。
“我护李家,和护媳妇,是一样的。一个礼礼,周家确实子嗣单薄,可儿孙满堂有千般好,不及夫妻共白头。”
“罢了。”老夫人挥手,“依着京哥儿的意思,别催枝儿了。”
“姑妈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