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夫人握住程枝的手，“哥哥待你坏不坏？”

她歪着脑袋回忆，“以前坏，现在不坏了。”

“枝儿脾气大，治得服哥哥。”老夫人开怀大笑。

程枝选了一对凤凰耳环，一条翡翠项链，无论佣人怎么劝，她不肯再选。

“我替她选。”周聿琛绕了一圈，在匣子里挑挑拣拣，老夫人的首饰基本是独一无二的定制款，或者拍卖行的，历史悠久材质纯粹，随便一款放在珠宝店，堪称是镇店之宝，饶是周聿琛眼光挑剔，也入眼了，“一匣，三匣，七匣，整匣留下。”

“京哥儿真疼媳妇啊！”佣人哭笑不得，“搬空了老太太的家当。”

“是姑婆疼枝儿，我有样学样，疼媳妇。”周聿琛一匣匣合上盖，码在椅子上，摩挲着程枝手腕的镯子，“每天戴一款，李家的外孙媳妇要体面，戴腻了，找姑婆买新的。”

程枝忍笑，推搡他，“我不像你，没皮没脸。”

周聿琛端起茶桌上的琉璃灯，半透明的罩子，照出她面庞，“瞧你，什么德行。”

她凑近，仔细瞧，“花容月貌。”

“得了便宜卖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