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袭警——”他拍掉屁股的灰尘，“我念在你怀孕，不计较了。”

程枝噗嗤笑。

叶柏文穿梭过大厅的人流，“什么新情况？”

“匿名举报。”警员递出信封，“举报人指名你自己看。”

里面是一摞照片。

不同的背景，徽城、青城、云城，凡是叶氏集团投资项目的城市，都有叶柏南和本市‘地头蛇’应酬喝酒的场面。

生意人图个太平，疏通‘老江湖’的门路，蛮寻常的。关键是，在照片里，地头蛇给他斟酒、点烟，一群人毕恭毕敬。他骄狂倜傥的作派，翘起腿，在纸醉金迷的包厢，或是环境雅致的酒楼。

霸气的，戾气的，野性勃勃。

叶柏文从未见过。

“有监控吗？”

“我录了一段视频。”警员划开手机屏幕。

一个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女人，踩着高跟鞋，将信封插在局子的岗哨亭。

没暴露真容。

“是男扮女装。”叶柏文眼力毒。

“对方谨慎，估计怕报复。”警员好奇，瞥信封，“叶队，举报谁啊？”

叶柏文一言不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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