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动作一滞。

没骗她，“认识。”

“蛇头去保利俱乐部砸场子，和老板斗殴，是你指使吗？”

叶柏南维持着笑意，“周聿琛告诉你的？”

“他在局子里，怎么告诉我。”程枝是乖顺的，娇腻的，叶柏南初见她，以及见过无数面之后，她总是像猫儿，像小天鹅，软软的，没刺儿。难怪周聿琛那么暴戾冷漠的性子，在她身边，也化为绕指柔，化为白云朵。

此刻，她有小脾气，兴师问罪的模样，令他愉悦，稀罕。

“你平时和你哥哥，是这样吗。”

程枝怔住，“哪样？”

“耍小性。”他扬眉梢，递给她饮料，“仅仅是小姑娘程枝，而不是一个小心翼翼、讨好长辈的可怜养女。”

她不喝，“保利俱乐部的老板是5月初来北方，你们不熟悉，也没仇吧？”

“我和方大斌没仇，可方大斌和我有仇。”叶柏南举着杯子，等她喝，“他安插卧底，调查我场子，是保利先招惹我，枝枝，这与你无关。”

“周聿琛因为聚众斗殴关押在局子里，无关吗？”程枝猛地一打，梅子茶洒了一地，“周家显贵，周聿琛自从出生，没这么狼狈过。你们斗归斗，为什么要陷害他。”

叶柏南笑意浅了，“周聿琛替我享受了周家的显贵，整整二十九年。偶尔狼狈一回，不值得你心疼。”杯口抵住程枝的唇，他用力挑开她牙关，喂她喝梅子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