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枝垂眸,“你和堂舅有合作。”
“我给李韵晟投资了。”他坦坦荡荡,“在本地,一大部分的企业,幕后股东是李氏集团。我并非不避嫌,而是避免不了。”
她不吭声。
“所以,我不是冲你哥哥来的,无关私人恩怨,我是冲商机、金钱来的。”
叶柏南双手撑在拱桥的桅杆上,手臂大开大合,衬衣紧贴着胸膛的轮廓,在晚霞余晖下,结实又敦厚,“你担心我算计他,击垮他?”
程枝继续撕花瓣,“你会吗?”
“商场如战场,我不保证。”
没有欺骗和敷衍。
堂堂正正。
“他是你同父异母的弟弟吗?”
叶柏南眯着眼,没回答。
叶太太掩饰得也太严实了,和周夫人在一个圈子交际,不显山不露水的,周夫人那居高临下的骄傲劲儿,没少让叶太太受气,天天恭敬着,巴结着,亏了叶太太忍到今日。
这份眼界,气度,非同一般。
叶先生养在澜本公馆的花魁,是叶柏南的人。
叶太太一清二楚。
为大局,照样容得下花魁。
幸好,这三十年,叶太太不抢,不报复,周淮康骨子里也安分,否则周夫人哪里斗得赢叶太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