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聿琛在小院里和海关领导打电话。

交涉完，他挂断，转过身。

倏然一僵。

程枝望着他，他同样望着程枝。

阳光深处，他仿佛一块冷萃的玉石，坚硬的，浓白的。

她记得，他二十岁没这么英俊。

虽然好看，但眉目青涩。

他主修的航天课程是浅蓝色的专业校服，挺括板正，衬得他意气风发。每次回老宅，他总是一阵风来，一阵风去，程枝喊哥哥，他问功课，交集止于此。

后来，她十八岁艺考，他回老宅的次数多了，偶尔去学校门口接送她，那时的周聿琛轮廓成熟，俊朗勃发，连音色也变了。

醇厚磁性，不骄不躁。

衬衣西裤永远染着一股茶香的味道。

“回学校？”周聿琛跨上台阶，“坐周家的车走，菁菁会开车送母亲。”

程枝咬着唇瓣，“什么时候复合的。”

他没出声。

“没复合。”她自问自答了，“从没分过，对吗。”

周聿琛沉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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