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续三支，都如此。

钟雯大二也怀过孕，她在寝室验这个，说早晨最准，一深一浅是疑似，两道深色杠是百分百怀了。

程枝慌慌张张翻出一件白色打底衫，包住验孕棒，外面用丝袜捆住，打个死结，藏在包里，扔进柜子的下层。

她坐在床上，一口接一口大喘气。

失眠到天亮。

周聿琛一夜关机。

发出的短信也石沉大海。

程枝清楚，作为华家的准女婿，华夫人病重，周聿琛自然要挑大梁，在病房陪护，找医生制定医疗方案，三五天之内，他大概率回不来。

周夫人一整天也没露面儿。

程枝询问了保姆，周夫人凌晨从“小李家”出来，直奔总医院了。

保姆在厨房唠叨着，“一旦华夫人没了，老二这一房只剩华小姐，老大和老三有子女，顾不上区区一个侄女，估计华小姐会住在周家老宅了。”

程枝在门口听着。

“哎...姑嫂和婆媳是男人的大难题，华小姐不是省油的灯，十有八九容不下枝儿小姐，养女和儿媳孰轻孰重，不知道先生夫人怎样抉择了。”

“行了，咱们少议论。”何姨没好气，提醒保姆。

周聿琛是下午回来的。

程枝偷偷溜进隔壁卧室的时候，他在脱衣服，床上摆着高领毛衣、马甲和衬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