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又捏了一把，“乱来。”他整理了牌，一组组分开，替她打。

周聿琛无论干什么，是工作，是酒局，是谈笑风生，总是专注，成熟，风采奕奕。

“哥哥。”她卖乖，“孕妇不宜喝红茶和花茶，我想吃绿茶糕。”

他刚要起身，去点餐，程枝拽住他，“我自己下楼点。”

周聿琛注视她。

神情平静。

极端的平静之下，是极端的暗涌。

“有服务生。”

“我腿麻了...活动一下。”程枝执着。

她每一寸执拗，在周聿琛眼中，晦黯了一分。

“保镖在，很安全。”她主动让步。

好一会儿，他仍旧平静不笑，“嗯。”

......

程枝迈出包厢，才走了几步，身后传来周聿琛的一声，“枝儿。”

她驻足。

长廊灯火微醺，笼罩着他轮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