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聿琛不由发笑,“小牌迷?”
“借我钱。”她伸手。
“你哪次大笔的花销,不是我兜着?”他握住她手,胡茬蹭,嘴唇吻,她往回缩,他偏偏握得紧,沿着手腕,吻到肩膀和颤栗的眼皮,不带情色与欲望,是溺爱的,怜悯的,“我的钱,就是你的,夫妻共同财产,借什么?”
他口腔是薄荷的气息。
贴着她额头。
“枝儿。”
她抬眸。
“咱们太太平平过日子。”
程枝没出声。
周聿琛唇抵住她,抵得用力,抵得缠绵,也没再出声。
第二天,他起得早,去了一趟花园。
周夫人在浇花。
绿芭蕉,红牡丹,姹紫嫣红。
周聿琛拎了浇花壶,帮着浇,“我打算这两天和枝儿登记。”
横挡竖挡的,挡不住了。
老夫人说,京哥儿倔,服从什么事儿,违抗什么事儿,他有一杆秤,一步步瞒天过海,表面一套,心中一套,周家人、李家人被他耍得溜溜转。
关靓,华菁菁,都跟过他一段儿,甚至订婚了,孩子没个影儿,唯独枝儿怀上了。
他可不是不谨慎的男人。
‘意外’的概率微乎其微。
“枝儿怀孕,也在你计划吧。”周夫人打量他。
周聿琛撂下水壶,“她体寒,我有想法,没抱希望。”
“你心思真深,我竟识不破你。”周夫人洗干净手,“你约了孙太太?”
“组了个牌局。”
“我猜不仅仅是打牌。”一切明朗了,周夫人也彻底识破他了,“准备昭告天下吧?防着叶柏南,防着变数。”
周聿琛笑了一声,“我心思聪明,是遗传母亲。”
“少冲我搞这些糖衣炮弹!”周夫人得意,“这话,你讲得对,我确实聪明。”
他笑一僵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