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天，父亲电话里一句‘关于华家、程衡波和柏南’，他正躺在床上抱着枝儿，大概率是听到了。

在烟城医院，叶柏南比他快，以致于枝儿了解了部分真相；在周家和叶家共同的地盘上，叶柏南又快了。

“洗钱的账单、喂叶嘉良吃的药，全部在花魁手上。”秘书懊恼，“咱们很迅速了，却扑了空，证明叶柏南掌握了您的行踪。”

周聿琛望向窗外。

花坛的花艳丽如火，他眼底荒芜，冷寂。

“枝儿小姐...”秘书欲言又止，“周家禁不起变故了，您同样禁不起，防着她吧。”

他撩眼皮，“如何防？”

“控制她。”秘书试探他的意思，“送回老宅，佣人们守着；或是养在外省的别墅里，避免与外界接触。”

“囚禁？”周聿琛脸上的寒霜不减，隐隐加重了。

“实在是无奈之举。”秘书劝诫，“叶柏南已经下死手了，一则，利用枝儿小姐搞垮周家，二则，这是周家唯一的血脉，万一出意外，没保住，您岂不是后悔吗。”

“叶柏南不敢。”周聿琛斩钉截铁，表情渗出一丝狠。

“他不敢堕掉孩子，怂恿枝儿小姐自己去流产呢？”秘书的担忧，不无道理，“程衡波自杀是枝儿小姐的心结，叶柏南拿出内幕证据，再恶意‘诽谤丑化’一番，枝儿小姐一旦相信他，和您之间，自然有隔阂了。”

周聿琛没反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