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母亲送枝儿出省了。”

“胡闹！”周淮康气愤，“怪不得她风风火火回李家了，她没安好心！”

周淮康下楼，准备联络民航空管局，周聿琛补充了一句，“是从李家这边飞青城。”

“枝儿没回疗养院和妈妈道别？”周淮康脚步一滞。

“没回。”

“那我无能为力。”

周聿琛心底的一根弦，瞬间崩断了。

“你二十九岁了，只求我一次，我愿意犯一次错误，但这架航班，不在我的权力范围内。”周淮康安慰他，“明早，我想一想办法，枝儿上班、住房，总要实名登记，青城或许有我的老同事，帮忙排查系统。”

“赵伯伯呢？”周聿琛体内烧着一团火，一分一秒也等不起，“他是本地的市局局长。”

周淮康无奈，“除非客机上有歹徒、你赵伯伯可以下令，至于其他事，空管局的领导和他平级，他不管用的。”

手机倏而坠地。

摔裂的屏幕映出他，沉重又破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