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聿琛敲窗户,“扔出来。”
没动静。
“枝儿。”他唤。
程枝端了一杯温水,往玻璃缝隙一泼。
泼了周聿琛一胸膛。
“枕头抡不到你,水泼得着。”她趴在窗台,水珠沿着他腹沟没入长裤,一滩湿渍。
程枝拉上窗帘。
一门之隔,周夫人悄无声息,拍他后背。
“表演呢?”
周聿琛掏裤兜,有烟,没打火机,他望向别处。
“唱哪出啊,你衣服呢。”周夫人太阳穴突突跳,“老宅一堆佣人保镖,你光着膀子衣不蔽体,满院子跑,多体面呐。”
他撅折烟,扯烟管里的烟丝,“我哪跑了?”
周夫人一瞟程枝的房门,“你岁数不小了,倒不如枝儿有分寸了。”
训斥完,周夫人迈上台阶。
周聿琛身体一横,警惕拦住,“您有事?”
“我有什么事需要向你报备吗。”周夫人瞧他一副剑拔弩张的架势,气不打一处来,“你什么态度,母子反目啊?”
他胸口一下下起伏,呼吸一下比一下粗,“太晚了,您回屋睡吧。”
“你也知道太晚了了?”周夫人讥讽,“你在枝儿的厢房,合适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