倘若叶太太明知故犯,别怪她手毒了。
......
程枝搀着周聿琛坐在床上,扭头走。
“我清楚你心里怨我。”他沉声开口。
“怨,也不怨。”她摇头,“我不是周家的亲女儿,不是你的未婚妻,你救我,是情分;救华小姐,是责任。情分可有可无,责任是道义。”
周聿琛注视她。
她越平静,越识大体,越是怨恨他。
怨。
麻木。
不抱期待。
“这几个月,无论发生了什么,你忍了多大的委屈,我同样有我的苦衷。”他仍旧注视程枝,“包括你和耿世清订婚,周家做了决定,我明着不能管,只能暗中插手,只要结局是解除婚约,过程无所谓。”
窗帘合拢,微微透光。
他一半是明亮,一半是晦黯。
“叶柏南无所顾忌,因为叶家经商,所有灾祸来源于金钱,所有灾祸也凭金钱解决。但周家从政,灾祸来源于权力,名利,甚至犯罪。商人和商人斗,斗输了,仅仅是破产,权贵和权贵斗,斗输了,子孙满门葬送。我是周副市长的公子,周家、李氏家族都扛在我肩上,一次任性的机会也没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