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又譬如孟子说过君视臣如草芥,则臣视君如寇仇,那么这样的思想,咱能同意吗?所以咱皇帝将孟子移除了孔庙。”
他们手里握着毛笔,保持这个姿势很久了,手都要酸了。
几个人脸色,都扭曲的兴奋。
“特么的,瞎了你的狗眼,这邮票本大爷看上了,本大爷来买!”
说着,朱雄英陪老爷子上了一处三层酒楼的雅间。
尤其若是当了皇帝之后,首先该考虑,永远也该放在第一位的,就是稳固自己的权力。
朱元璋道:“为什么朝廷会重视这些儒门夫子,不是因为他们对民生发展、经济建设、国政大事有多少突出的贡献。”
齐泰面皮抽了抽,有些僵硬的站在原地。
很快,
朱雄英认真看了看,点头道:“好看!”
朱元璋笑呵呵的摇头:“不是,是翰林院的一群学士,在此聚会。”
孔讷一想,说的到也几分道理,于是便道:“如此也成,我们先去园子阁楼上去,一会儿交待一下,严格控制入场的人数便是。”
说完,他便转过身,飞快的跑了出去。
朱元璋看着楼下哄抢的百姓,再看着他们一张张满足的笑脸,老爷子也会心的笑了。
下面铜锣声响起。
朱元璋翻了翻白眼:“这可是你师尊,一手策划的惠民德政,不想去看看?”
他都当皇帝了,还只有少部分事情可以帮老爹。
朱雄英不解的摇头:“不知道,是哪个达官显贵的府邸?”
有时候私底下,朱元璋总是唉声叹气。
“为什么历代帝王,明知道养着这些大儒是浪费钱,还是要养着他们?”
“哈哈哈!”朱元璋在楼上声震瓦砾的笑了起来,道:“乖乖,确实啊,这阵势?赶上当年你爷爷带人抢大元的粮库了!”
这里前临玄武街,后接玄武湖,视野十分开阔。
胡广大诧异道。
朱元璋寻思,大部分事情自己帮不到老爹,这点事情帮老爹不过分吧。
老爷子觉得这事太扯淡,爹肯定说错了,一个小破纸,谁愿意花这么多钱买?
朱雄英挠挠头,有些不解:“爷爷您常说儒门读书人没啥大用,既然您都看不上这些儒门读书人,他们对咱大明也没啥贡献,那朝廷为啥还要养着他们。”
但今天这种情况,他是完全没有预料到的。
朱雄英冲朱元璋竖起拇指:“爷爷,霸气!说的对极了!”
“大人大人,别卖这胖子,小人出双倍,皇上老爷子的邮票,我全要了了!”
朱元璋看了一会儿,朝不远处的‘梅花庭院’指过去:“大孙,你再看那边。”
孔讷都忍不住倒吸凉气,确实,前面完全是人山人海,将道路都堵的水泄不通。
这年月谁家都得写信,这东西也算是生活必需品。
另一边。
朱元璋看着朱雄英,郑重的道:“孩子,咱现在告诉你,小孩子分对错,咱大人,权衡的永远都是利弊。”
“因为他们的思想,可以影响未来很长一代人,咱作为统治者,需要他们明白君君臣臣,父父子子的纲常。”
老爷子不屑冷哼一声:“不过今年,他们显然打错了算盘,咱带你来,也是让你看看,在真正的国家大事面前,这些附庸风雅的人,都得靠边站!”
“后面师尊他老人家交代的事儿,都理顺了吗?比如奖惩、监督….”
“放屁!我要,皇上老爷子亲手写的,我都要!”
噗!
齐泰都恨不得,捶死这不会说话的小吏!
“什么邮票?”齐泰有些狐疑。
虽然没有皇上老爷子卖贵的那么离谱,可好歹也被炒到五十两白银,虽然这五千多两不是进自己腰包,但傅友文看到自己亲笔邮票大卖,还是心潮澎湃。
“许多困惑你的东西,也就会迎刃而解,许多你想明白的东西,也能豁然开朗!”
朱雄英想了想,笑道:“师尊还说,后世人只要一写信,就能想起老爷子您!”
关键这三五个人,还对这书帖贩卖兴趣不大。
“孩子,咱也该要和你说一些东西了,你记好咯。”
“他们啊,每年都会在此开展书法贴集会,邀请一些商贾和附庸风雅的文人去参观,其实说白了,也就是变相买点书帖赚钱,呵!”
当初朱长夜告诉那些官员说,朱元璋亲笔写的邮票,怎么也卖六十两朝上。
“我们重视他们,是因为这样的人,有利于巩固皇帝和皇权的稳固。”
朱雄英在沉思,朱元璋也不打扰他,坐在一旁随意的喝着茶水。
想想也真是无奈。
“嗯?就你家有钱?爷爷家是开绸缎庄子的,有的是钱!”
老爹太强也不好啊,都没他这个儿子啥用,想帮忙都不知道咋帮。
可是下一刻,当詹徽的邮票瞬间被抢空的时候,他瞬间站了起来。
他们参加过两次书法集会,虽然每次来的人都可观,但像这样的空前盛况,他们还是从没见过的。
虽然朱元璋不知道这是啥子情况,但民间素传城隍爷等等仙神,都需要香火供奉。
朱雄英肃穆点头:“对,这也是您说的,咱老朱家都该做的!”
朱元璋道:“那里面是齐泰和孔讷以及几个书法大家,哪个拉出来在士林中,不是响当当的人物。”
可现在,这些人好似差点要为了自己亲手写的邮票打起来。
他激动的全身乱颤,拉着傅友文道:“看看!快看!我的也卖完了啊!”
朱元璋笑的十分高兴。
“当做到皇帝之后,你才会发现这个群体,于君主来说,是多么重要的利器!”
“都莫闹,皇上老爷子亲手写的,我全要啦!”
“现在天下初定,要管住百姓,就要管住他们的忠君爱国思想。”
朱元璋闻言,乐呵呵道:“那是自然,你师尊可是大功臣,来,你看看。”
几人一听,纷纷觉得有些道理。
“咋样,好看不?”
朱雄英见朱元璋有些凝重,便也郑重起来:“爷爷,我听着呢。”
朱雄英有些意外。
孔讷脸颊有些黑,本还带着笑容的脸面,也一点点流失笑容,如化石一样,呆呆的站在原地。
他淡淡的喝着茶道:“臭小子,啥留名不留名的,咱高兴,不是因为咱的名字在邮票上露脸了,是因为咱老百姓真的得到实实惠了!”
“邮票邮票,我要一百张!”
他早几天就在士林中通知了下去,为了这场集会,他是不知道提前多少天就开始准备了。
“那怎么管住他们的思想呢?就得靠这群无所事事的大儒,有他们在,皇帝的权威就在,所以历朝历代皇帝都不愿意动他们,孔门延续这么多年,为什么在任何朝代,皇帝都以礼相待?”
话音落下。
“你师尊….哈哈哈!这可都是你师尊的功劳,是你师尊恩惠了他们!”
市面上一石精米差不多一百二十斤,售价也不过在七钱银子左右。
这就更尴尬了。
咱教你帝王心术与御人心术,你曾爷爷教你防身之术。
名气大他就高兴!
“稳住!慌什么?这点小风浪就激动成这样!”詹徽有些看不起傅友文这嘚瑟的样子。
这张邮票是他让人特地绘制的。而上面天云观观主也是他写的,他要留在身边。
毕竟常人写的邮票,别说五十两了,怕是一分钱都没人要。
小子,这个国家体制,你要渐渐的跟着咱,把所有事的本质都给看透了,这有利于你将来的统治,可不能做了愣头青。
“快快,给我,诶诶,别挡道儿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