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少在孩子的事上,她就故意隐瞒了。
小白一路从房间追到露台,她赤着脚,眼里的不舍是那么明显。
我轻叹了口气,也对,二十年的相伴,不管是爱人,还是亲人或者朋友来说,她们对彼此的存在就像是鱼和水。
那条鱼拼了命想要逃离水的禁锢,当她跳上岸的那一刻,她以为自己以后可以不用再受水的控制,她随时都能呼吸自由的空气。
可真的离开那一天,她才知道不是水离不开她,而是她离不开水。
“小白,别忘了他说的话,你的烧刚退,快回来。”
“嗯。”
小白回到床上躺着,手指一遍又一遍抚过那条项链。
“姐姐,我是不是很没有出息,明明他是害了我们苏家的仇人。”
我抚摸着她的头发,“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你,毕竟从詹家的视角出发,我们苏家更可恶,与其纠结,不如过好每一天,将来不要后悔就好。”
“姐姐,他不会有事的吧?”
“不会的,现在他在暗,其他人在明,主动权在我们手里。”
小白重新振作起来,“姐姐,你帮我预约那个心理医生吧。”
“你还要气他?”我疑惑道。
“不是,现在组织的人也想要知道詹家的人是不是真的死了,顾离三番两次出现在我们身边,就是想要通过我引出他来,我大病一场更坐实了他的死讯,今天我们就当没有见过他,你就当我旧病需要医生开导,做给他们看。”
见她这么快就想通了,我也放心下来,“好,我妹妹真厉害。”
“姐姐,那个医生真的帅吗?”
“包的。”
我们相视一笑。
我在房间里待了一会儿才出来,傅雪状似不经意迎了上来,“小婶,苏小姐两天都没出门了,她到底什么病,没事吧?”
“她体质本就不好,前晚下雨时受了凉发烧感冒,这不刚刚烧才退下去,整个人还浑身没力气躺在床上呢。”
“病得厉害吗?我去看看她。”
“你怀着孩子就算了,怕病气过给你了,况且她的病在心不在身。”
傅雪一脸好奇,“什么意思?”
“一个对她很重要的人死了,这是心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