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觉她似乎睡了很久很久。
梦里的场景犹如各种碎片堆叠,交杂。
梦境的最后一个场景停留在一个漆黑的山洞,只有一束光亮从高高的地方射下来,没人去欣赏这美丽的丁达尔效应。
梦里的她似乎还很小很小,七八岁左右,她一直拍着一个男孩的脸颊,让对方不要睡。
可他身上的伤势太严重了,身体越来越冰冷。
被困住的第二天,她咬伤了自己的手腕,把流出来的血喂给他喝。
一个七八岁的孩子,居然能想到用这种办法救人。
她用鲜血断断续续喂了两天,怀里的人总算是醒了。
七八岁的黎岁脸色已经十分惨白,却双手捧住他的脸。
“你没事吧?吓死我了,你放心,会有人来救我们的。”
“你喂的我什么?”
“血啊,关键时刻能救命的。”
她晃了晃自己受伤的手腕,又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脸颊,“你还在发烧,再睡会儿吧。”
男孩很沉默,身上散发着很强的气压。
在这个梦境里,黎岁一直想要看清楚男孩的脸,却怎么都看不清。
梦境很混乱,她甚至不知道两人是怎么获救的。
黎岁猛地睁开眼睛,对上的就是霍佑宁关切的眼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