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那无往不利的口才，在女儿面前完全没有用武之地。

简简单单的一句话，就能让他无言以对。

这种噎人的本事，和他老婆简直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。

老话说得一点都不假。

有其母必有其女……

“咳咳——”

宁向天脸上罕见地浮现出了尴尬之色，“那个，我们换个话题，换个话题。”

“最近学习怎么样？”

“老样子。”

见父亲短时间内并不想放自己走，宁希打开书包，拿出叶凡给她的手写数学试卷，笔还没拿出来，试卷就被抢走了。

“呦？”

宁向天盯着手中的试卷，惊讶道：“你们学校资金有那么紧张吗？连试卷都变成了手抄，要不要爸爸给振华捐点钱？”

这一次，轮到宁希无语了。

诸如此类的话，高中三年来，她至少听过不下二十遍。

“爸！”

“你这个念头怎么还没打消啊？！”

“我在学校和同学们相处得很愉快，你别捣乱。”

宁向天干笑一声，接着把目光放在卷子上。

刚一看还没感觉什么，可越看就越惊讶。

当他看完整张试卷后，赞叹道：“你们数学老师的水平很高嘛，这些题出得非常有水平。”

“你…看得懂？”

宁希愣了愣，白皙的小脸上有些诧异。

宁向天：……

“咳！”

“小希，你爸我好歹也是清大研究生毕业。”

宁希撇了撇嘴，“那也没见你指导过我的功课。”

“我……”

宁向天如鲠在喉，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。

就不能换种聊天方式嘛？！

“噗！”

看到父亲无语的神色，宁希突然笑了，如同百花盛开一般，令人心旷神怡。

“好啦，跟你开玩笑的，知道爸爸是为了赚钱养家。”

“这话我爱听，再夸几句，下个月零花钱翻倍！”

“没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宁向天起身坐在宁希身旁，把试卷铺在了茶几上，道：“来，做做看，从今天起，爸爸每天都给你辅导功课。”

“真的？”

听到这话，宁希眸中充满了怀疑。

父亲有多忙，她非常清楚。

整天飞来飞去，根本不着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