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半十分,苏软终于抵不住身体的疲累,闭上眼睛沉沉睡去。

而此时,在微弱的月光照耀下,客房的门缓缓从外面打开,就见一个高大的黑影步履平稳地迈入了房间,他似视黑夜于无物,径直走向了床边,男人目光沉沉地盯着床上熟睡的女人,良久,俯下了身子。

第二日,苏软是被闹钟铃声唤醒的,因为惦记着给严先生做早饭,她怕自己早上醒不过来,昨晚便调了七点的闹钟。

她抱着怀里的枕头,翻滚着身子,唔,怎么办,还想接着睡。

又放纵自己多躺了五分钟,苏软默默在心里进行了一番心里建设,最终还是爬了起来。

“嘶……”嘴角好疼。苏软忙走去卫生间,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红肿的嘴唇,嘴角的位置,原本前天晚上就破了皮,现在看着竟然是更加严重了些,就连脖颈上,锁骨上,也布满了红痕。

呜……都是因为严先生,他昨天说什么沉积已久的浮尘会滋生出许多微生物,还说什么爬行物。

她昨晚都做梦了,梦到从四面八方涌出了一大群蜈蚣和蜘蛛,缓缓地爬上了她的床,她怕被咬,吓得不敢动,然后它们便开始肆无忌惮,耀武扬威地爬上了她的脖子,就在她要吓得窒息时,严先生突然出现了,将那些东西全部赶跑,她这才安心地继续睡了。

她将自己的衣服掀开,查看了一下身上的皮肤,发现并没有什么痕迹,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心理过敏?因为她梦到了蜈蚣蜘蛛爬上了自己的脖子,所以自己的脖子便过敏了。不知道这算不算大问题,要不要去看一下医生呢?

听到外面传来关门的声音,苏软不再想这个,忙开门出去,就见严先生刚从外面进来,身上穿了运动服,脸颊与脖子上流淌着汗珠。

“严先生,您出去跑步了呀?”

闫谨墨“嗯”了一声,抬头看她,见到她脖颈上密密麻麻的痕迹时也是一愣,苏软有些不好意思,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解释道:“过敏了,老是会这样,看着挺恐怖的,但其实不严重,过上个一天半天的就能恢复。”

闫谨墨点头,苏软觉得他脸上的神情有些奇怪,但具体哪里奇怪她又说不上来。

“您早上想吃什么?我来做。”

“都行。”

“那我做些八宝粥,然后再煎些鸡蛋饼好不好?”

“可以。”

红豆、薏米、花生这些难煮熟的杂粮,她昨晚就放水里先泡上了,洗净倒入锅内,又往锅里加了白米,黑米,百合,红枣等,再注入合适的水。

粥煮上了,她又开始和面,煎鸡蛋饼的面不需要发酵,兑入少量的水,加上鸡蛋和调料,倒进锅里用油煎就行了,非常简单。

想到昨天早餐的丰富程度,怕他吃不惯,苏软想了想,又煮了几个白水蛋,煎了几根香肠和打了豆浆。

做好这些后,粥也好了,她盛了两碗,放在提前装了冰的盆里浸了两分钟,等温度降下来后,连着饼和水煮蛋一起端了出去。

严谨墨洗完澡后,便拿了本书,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。

“严先生,吃饭啦。”

闫谨墨起身去卫生间洗了手,这才来到餐厅。

“八宝粥我浸过了,温度刚刚好,吃吧。”

闫谨墨点头,拿着勺子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,苏软替他倒了杯豆浆。

吃鸡蛋时,就见他修长的手指拿了一颗蛋,轻轻往桌面上一磕,整个鸡蛋的壳竟然从正中间裂开一条整齐的缝,然后两手轻轻一掰,鸡蛋壳齐齐从两头整个剥开,露出了里面嫩乎乎的蛋白,一点也没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