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证据江穗安自然不会说出来,只是冷着语气道:“没什么,就是在想到底是谁对我下的手。”

说到这他顿了一下又看向崔琬琰道:“若是让我知道是谁,我一定会让那下手之人付出百倍的代价。”

崔琬琰见他这般哪里还不明白他这是怀疑上自己了。

他会怀疑也不奇怪,毕竟她爹不满意这亲事众所周知。

“夫君不会是怀疑是妾身或者爹爹做的吧?”

江穗安见她这般敏感甚至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怀疑,也因心里存了疑惑便也没有反驳。

见状崔琬琰像是很伤心,叹口气:“我待夫君心思如何夫君心里当知晓。”

“便是我爹心中不满这婚事那也是从前,如今你我既已是夫妻爹爹便是再糊涂也不可能做出这种事。”

江穗安本来也就是一点怀疑,听她这样说也觉得有道理。

崔太傅就算再生气,可是现在他女儿已然嫁入江家。

按照崔太傅那爱女如命的性子肯定不会去毁了他,毕竟毁了他也等于毁了他自己女儿。

这样一想倒真是他多心了。

既然不是崔家,那能是谁?难道是齐王那边?

越想江穗安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。

齐王身边可不是只有他一个谋士,那个柳沐一直就看他不顺眼明里暗里和他争锋相对。

齐王也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本来他们是势均力敌,可是自己娶了崔家女以后齐王明显更看重他一些。

所以,出手的人难道是柳沐?

江穗安想不到还有谁能对自己下如此狠手,所以心里几乎认定了凶手就是柳沐。

见他不说话,脸色却阴沉变换着配合他那恐怖的伤痕崔琬琰有种想吐的冲动。

“夫君?”

江穗安回神,看着眼前有些不知所措的妻子,心里罕见的涌现出一丝愧疚。

语气也软了下来,“是为夫错怪你了。”

“夫君受伤心里有怀疑妾身可以理解。只是眼下夫君还是要好好喝药早日把伤养好才是正理。”

“妾身已经着人去广请名医,想来,想来是有希望的。”

说到后面她明显有些底气不足。

江穗安哪里不清楚自己伤势到底如何,听她这样说心里从开始的烦躁变成了恐慌。

如果,他的脸毁了,身体也残了,那崔太傅还能留她在自己身边吗?

若他成了废人齐王那里定然也不会再用他,那他岂不是成了弃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