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敢回答，因为他没有足够的底气。

萧寒身边的人，一个个都堪称逆天人物，他石混玄虽然也是天才，但他的资源比其他人更多，却还无法完全超越别人，这就更加没有足够的底气了。

更何况，若是真的一战，他随便挑哪一个似乎都没有把握取胜。

想到这里，石混玄的心中更是感觉羞耻，双拳紧紧捏着，指甲都已经陷入到了掌心之中去了，鲜血从掌心之中渗透了出来。

石腾看着石混玄拳头都在流血，也没有什么太多的表情，淡淡道：“技不如人那是你的错，也不是你的错。你已经足够努力了，所以不是你的错，但你心态不够，就是你的错。”

石混玄看向了石腾，他有些恍惚。

石腾继续说道：“你一直以为自己身在破天殿，是我石腾之子，先祖是神，所以你太过骄傲，以为自己就一定要多强大，多么出人头地，才能够对得起自己的身份，才不会给先祖给破天殿抹黑。”

“但实际上你能代表破天殿吗？你能代表石氏一族吗？石氏一族的族人生来就要天下无敌吗？不可能，就连我也有败的时候，更何况现在的你？”

“所有一切的骄傲，都源自于自己内心的不够成熟，当你的心态变了，变得更加沉稳，不已成败论英雄，不以物喜，不以己悲的时候，那么你就可以看空一切了。”

“什么失败，什么成功，那都只是虚幻的，因为没有谁可以真正的常胜，终究会有一败。在我的理念中，胜利从来都不是我的人生目标，所以你看我这么多年下来，都深居简出，很少出面。”

“我的人生目标是成神，唯有成神，才能真正活在所有人的心中，才能够受万众敬仰，你在凡间即便是天下第一，终究要死，最后成为枯骨，曾经的一切辉煌跟你还有关系吗？”

石腾道：“你自己回去琢磨吧，也不用为你大哥担心什么了，他若是想不通就这么放弃了自己的修行，甚至于放弃了自己的生命，那也是他自己的选择。”

“就算我出面阻止，他也只有活着的去壳，没有了信念的灵魂。”

石腾说完，继续看书，也不再理会石混玄了。

石混玄听了这么多，他脑海中一片混乱，一时间也无法理解石腾的话。

他看着石腾不再理会他，也是躬身行礼，然后离开了书房。

石腾放下了书，微微的叹了一口气，但却看不出什么表情来。

过了没多久，石混元出现在了书房门口，犹豫了许久却又站在书房门口很久没有进去。

石腾感受到了石混元的气息，便是道：“你若是有话说，那就赶紧说，若是没话说，那就不要站在门口了。”

石混元进入了书房，躬身行礼，道：“见过父亲。”

“有什么可说的吗？”石腾问道。

石混元道：“孩儿对不起……”

“你若是来说这些的，那你大可不必说了，我没有空听这些。”石腾看都不看石混元一眼，直接打断了石混元。

石混元怔了一下，然后道：“父亲，我想出去走一走。”

“去吧。”石腾什么都没有问，直接答应了下来。

石混元又是一怔，然后躬身行礼，就退出了书房。

石腾依旧是没有看一眼，石混元离开书房之后，就直接离开了破天殿，甚至于是离开了破天大陆。

石腾之所以什么都没有说，是因为石混元第一次败给萧寒的时候他已经把该说的都说了，这个时候一切都要靠石混元自己去领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