卿予在燕窝里下了够分量的断肠草毒。半盏燕窝,也应该足够要他的命。
“夫君说过会疼爱玉儿一生,那今日可否给我立个凭据?”
她爱慕的望着他,清白的大眼睛里只有期盼和渴慕。
她心里清楚,一切虚情假意,如梦幻泡影,今日走到尽头了。
“你呀,又胡闹了。”
李皓宇抬手在她耳垂上捏了一把,突然间想起了什么,将手覆盖在她小肚子上,那里新长了一片软肉,“宝贝儿,你是不是有了?”
他扬起声音喊人传太医,再转眸看向她时,嘴角勾起,笑得幸福而肆意。
卿予赶紧掩住他的唇,“我只是吃胖了。”
她羞羞的说。
“为夫都这样勤勉了,这小崽子还不急来找他娘亲。也罢。你休养好身子,我们来日方长。”
他又垂下眼睛继续批阅奏折。“这几日,等忙过这段,再好好陪陪爱妃。”
李皓宇眉心蹙起,看来是遇到了不好决断的事。
"既然政事烦心,不若陪陪奴家。"
卿予娇声软语,围着他打转。
这燕窝已经饮下,为何他还端稳着,还未毒发?
卿予出手握住他手中朱笔,“殿下,给奴家写份字据,奴家安心为殿下生养孩子。
她不依不饶开始痴缠。
偎到他怀里,准确说,是整个人缠着他。
卿予吻他,手指描摹着他,从凉薄的嘴唇,到漂亮瘦削的下颌,最后穿过右边衣衽,滑落到他胸口。
一国储君,这里本应包容四海,却阴鹫狭窄。心里有一颗泪,却仿若叹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