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越是求,薛玉柳的脸色就越是难看一分,直到将茶几上的东西全都一股脑扫到地上。
“还不快滚下去,一个贱婢还敢跟本宫提这提那的,来了葵水还敢来本宫面前晃悠,真是晦气!”
“奴婢这就退下。”
从寝宫里出来,薛轻凝的心已经凉了半截,如果她娘还活着,薛玉柳肯定不会生这么大的火气。
不行,眼见为实耳听为虚,她得想办法回去看娘,活要见人死要见尸!
夜色深沉,薛轻凝躺在暖阁的床上辗转反侧。
思来想去,能顺利出宫且回到相府的法子,就只有依靠盛汝筠才有可能办到了。
可是她该用什么样的理由,来打动他呢?
因为这事,薛轻凝愁得两天没合眼,眼底的乌青,连脂粉都快要盖不住了。
翠珠骂了一句,“你这贱蹄子大半夜的出去偷人了,三尺厚的粉也遮不住你眼底的乌青,净给我们找麻烦!”
“要不是贵妃娘娘旧疾又犯了,伺候不了陛下,我们才懒得管你!”
薛轻凝被轿子抬着送到了御书房外,薛轻凝下轿子的时候脚步都是虚浮的,强撑着进了门。
盛汝筠和往常一样,批阅朝臣们递上来的奏折,其中大部分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废话,看得他心烦。
见薛轻凝来了,盛汝筠眉眼间的烦躁才缓解了几分。
“爱妃来了。”
“臣妾见过陛下。”
熬了两天,薛轻凝困得不行,但还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守在盛汝筠身旁,这是她好不容易才等到的机会。
薛轻凝轻车熟路地为他研墨,“陛下怎么看着不大高兴的样子,可是谁惹了陛下生气?”
盛汝筠瞥了她一眼,“还能是谁,自然是爱妃的‘好父亲’薛相大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