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太后已经不再有当初垂帘听政挟持新帝的本事与权柄了。
“陛下这是心疼薛贵妃了,哀家不过是上了年纪想让她帮着抄写佛经,可并没有强行逼迫,更谈不上惩罚。她若是不愿大可以直接推辞了,何必阳奉阴违,背地里向陛下抱怨。”
“倒显得哀家故意苛待她。”
皇太后这句话就是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了薛轻凝的头上,好像她才是那个受了委屈的人一样,丝毫不提这里面的工作量到底有多庞大。
盛汝筠差点就气笑了,皇太后颠倒是非强词夺理的本事当真是不比从前逊色半分。
看来在皇寺礼佛的这半年,没消磨过她一星半点儿的脾性,还是一样的恶毒。
“母后可别忘了,前几日接风宴上,贤妃试图借剑舞毁了薛贵妃容颜的事,儿臣可是看在母后的面子上才没追究。”
“如今看来,母后是不想承儿臣这个人情了,既如此儿臣便不打扰母后清修了。”
“只是儿臣前来是为知会母后一声,三日后就是秋猎,薛贵妃需得伴驾前往随侍左右,实在腾不出空闲来,至于佛经母后还是另找旁人吧。”
说完,盛汝筠转身出去,没再给皇太后说话的机会。
“张遮,传朕口谕,贤妃德行有失,从今日起禁足一月,罚俸三成,任何人不得探视。”
“遵命,陛下。”
听见盛汝筠当即下了惩处沈娇颜的口谕,皇太后手中的佛珠生生被扯断,珠子散落一地。
送走了盛汝筠之后,掌事嬷嬷赶忙进来满脸担忧之色,“太后娘娘,这下该如何是好啊?”
原先还只是她手里的一枚棋子,如今已然逃离了自己的手掌心,敢跟她叫板了!
皇太后额头青筋直跳,深呼吸了几个来回。
“陛下这是翅膀硬有底气了,哀家离开京城的这段日子,凡是跟沈家沾亲带故的官员,要么被他架空要么被他敲打,现在不是有大动作的时候,且往后看吧。”
盛汝筠从慈宁宫离开之后,转头去了翊坤宫。
薛玉柳得了消息之后霎时慌了神,抄写佛经的是薛轻凝可不是她,只得催促着嬷嬷去暖阁把佛经还有薛轻凝抄写的手稿拿来。
而她则出去先把盛汝筠拖住。
“陛下怎的来了?”
“怎么,贵妃不愿见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