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汝筠捞过薛轻凝盈盈一握的腰肢,将她凑近了些,鼻尖微动,露出满意的笑意。
“贵妃果真听话,没再熏那让朕头痛的苏合香,只不过朕闻着怎么还有股淡淡的花香啊?”
薛轻凝眼神飘忽着,怯声说道,“许是臣妾头上擦的桂花头油的香味吧。”
听她这么说,盛汝筠才将目光放在了薛轻凝的发髻上,乌黑柔顺的发丝略显湿润,应是还没彻底擦干就急着过来了。
前几日方才病过一场,虽说现在正是三伏天,但一直湿着头发,时间长了便该头痛。
他又不曾严词厉色地要求必须要什么时辰到,她这么着急做什么?
见盛汝筠脸色不大好看,薛轻凝以为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话,惹着这位阴晴不定的陛下不悦了。
正想着该怎么找补还是直接请罪,就见盛汝筠对着外头说道。
“让内务府送条厚实些的棉帕子进来。”
“遵命,陛下。”
陛下他这是又想在御书房里做什么,还要取棉帕子?
薛轻凝摸不着头脑,但又不敢说话,只是恭顺地站在旁边,微微低着头,一副做错了事等着挨罚的模样。
盛汝筠见她跟个木头人似的,不禁嗤笑出声,“爱妃这是做什么,过来与朕一道坐着。”
盛汝筠没了继续批阅奏折的心思,他也说不上来原因,只是觉得今日见了薛轻凝,没由来的心头一喜,连带着神情也柔和下来。
不似昨日那般抵触和抗拒,反而越发地想和她亲近。
内务府地速度很快,张遮将棉帕子送进来,“陛下可是要擦拭什么,奴才来就是。”
盛汝筠从他手里接过棉帕子,就将他招呼了出去。
“呀!”
只见盛汝筠开始一件一件地将薛轻凝发髻上的珠钗摘下来,放在书案上。
这可惊住了薛轻凝,盛汝筠如此待她可是头一遭,一点准备也没有,根本摸不清他在想些什么。
“陛下?”
盛汝筠手上的动作没停,直到珠钗都被卸了个干净,将薛轻凝的发髻松散开,略显凌乱地散落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