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南辰站在他面前，“父亲，陆音是冲着您来的吧。”

傅沧茗听到一怔，五指紧握，他抬眼看着眼前的儿子，“胡说什么？”

他有些心虚，因为陆音曾经纠缠过他很长一段时间。

“我在帮您收拾烂摊子，你回家休息吧。”

傅南辰看着眼前的父亲，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，“当年母亲离家出走和她有关系吗？”

“没有，那是我和你母亲之间的事。”

傅南辰并未全部相信，继续问，“母亲当年为什么离开你？你知道母亲和我过的什么日子？你既然爱她，为什么一次次和她吵架？”

傅南辰说到这里，额头上的青筋崩起，他双手撑在办公桌前，俯视看着傅沧茗，“还动手打她？那天.......”

接下来的话如鲠在噎，傅南辰的唇微微颤抖，眼底透露着阴鸷，他死死瞪着傅沧茗，“那天，在江城，你不但打她，还.......”

这是藏在他心里沉重的秘密，那天，他藏在桌子底下.......

“母亲不愿意，你为什么要强迫她？”

傅南辰一字一句说着，绕过办公桌走到傅沧茗跟前，他一把揪住傅沧茗的衣领，低吼道，“为什么？”

傅沧茗脑海浮现出十几年前的事，他没想到桌子下竟然有人。

他往后退一步，本来愤怒的眼神松懈下来，“儿子，不是你看到的那样。”

他忽然明白，儿子为什么一直对自己充满敌意，每次他打他的时候，他就是这么瞪着自己一言不发。

“那是什么？”傅南辰离他更近，因为母亲，他曾经恨他，那天他和母亲被接回江城，紧接着母亲怀孕，最后生产当晚就去世。

办公室极为安静，只剩下彼此心跳。

傅沧茗脸上的肌肉抽动，他欲言又止，“以后，我会告诉你。”

砰。

傅南辰松手把他推坐在椅子上，“今天这件事不要插手。”

傅沧茗很久没有看到傅南辰像今天这样歇斯底里，他以为一切都过去，没想到仇恨在他心里早就开始滋生。

“如果是，我让陆家陪葬！”

傅南辰说完，转身离开，室内的空气像染上寒冰，傅沧茗忍不住打颤.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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