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时安沉默片刻,忽然转身离开,只留给两人一个决然的背影,乔夕握着琴弓的右手顿时一紧,面色难堪,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。
温时安的举动同样让丹尼尔一怔,哪怕女孩的表现不达预期,他也不该是这种反应,太伤人了。
英国人天生的绅士基因让丹尼尔心生不忍,踌躇片刻,还是安慰道:“那个……小师妹,你别难过,时安估计是身体不舒服。”
这话假得他自己都不信,看来光有绅士的基因,没有丰富的语言表达,同样无济于事。
回应他的是乔夕比哭还难看的笑容。
“夕夕,再来一遍”
乔夕像个刚会行走的机器人,僵硬着缓缓看向门外,温时安手里拿着小提琴,连琴盒都没来得及装,便气喘吁吁地朝乔夕走来,低声重复道:“再来一次,我和你一起。”
看着去而复返的温时安,乔夕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,他这是在干嘛?
丹尼尔几乎没见过温时安失态的样子,他总是气定神闲,无论发生什么都镇定自若,何时会跑得这 般上气不接下气。
温时安走到乔夕身后,伸手把谱子合上,语气温柔地对乔夕说道:“别想着演奏,放松,就当我们在对话,在聊天,就像你小时候拉给我听的那样,我们再试一遍。”
乔夕听着温时安的话,忽然想起有一年,温时安从海市回来后,莫名地情绪起伏很大,虽然大多数时候依然沉默寡言,但偶尔会像刺猬一样攻击性拉满。
乔夕那时候和他不熟,不敢轻易招惹他,但奇怪的是,每当她练琴时,温时安就会出现在她身旁,不说话,也不看她,就坐在角落的沙发上,沉沉入睡。
在那之后,温时安对她的态度就有了明显好转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