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不是大早上被电话吵醒,估计现在她还躺在床上说梦话呢,乔夕说干就干,立马转身回到卧室,往大床一扑,抱着枕头没两分钟就熟睡过去。
……
乔夕是被饿醒的,肚子咕咕叫,她抱着被子愣神,窗外夕阳的余晖撒进房间,整个屋子静悄悄的,心底突然涌出莫名的惆怅与难受,撑起身子去看时间,六点半,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,乔夕揉着脑袋感叹,午觉果然不能睡太久。
既然醒了就得起来觅食,乔夕走到书桌旁伸了个懒腰,顺便打开窗子感受户外的温度,秋天的日落黄昏虽不冷,但也微凉,乔夕换上贴身的鲨鱼裤和宽松厚实的套头卫衣,再简单地扎个马尾,脸上不施粉黛依然青春靓丽,仿佛刚出校园的大学生。
拎上中午放在门口的垃圾,乔夕在等电梯的空隙思考,如果现在走到家附近的夜市街,正好能赶上店面开摊第一餐,想到陈记的招牌菜,爆炒腰花和咸香麻辣的水煮肉片,就止不住的咽口水,此时肚子也十分配合的传来连续不断的咕咕声,乔夕一手拎着垃圾,一手揉着肚子,自言自语地说:“别叫了,马上就带你吃香的喝辣的”
“碰”隔壁邻居家的大门突然打开,一个中年女人从里面走了出来,是隔壁对门的张姨,张姨面色蜡黄,气色很差,没记错的话,她和老妈应该差不多大的年纪,却已显出七十多岁的老态。
乔夕转身面向她打招呼:“张姨,你好”
中年女人抬头,反应了几秒,空洞的眼神才开始聚焦,表情麻木的点了点头。
张姨是去年才搬来的,平日深居简出,很少和邻里来往,除了进出时偶尔见一面,知道她是独居外,没人了解她的家庭情况,她既不参加小区活动也不加业主群,更不与其他人打交道,于是就有了各种各样的传言。
有说她是离异回乡孤身一人的,也有说是年纪大了孩子不管她的,更有甚者说她是有案底刚放出来的,但无论真假,都没有改变张姨的生活方式,久而久之也很少有人再把她当作话题讨论。
这些都是乔夕茶余饭后从母亲那里听来的,对这些真真假假的传言不予置评,她的工作时间本来就不稳定,比起同一层的其他人,就更难遇见这位只闻其名未见其人的神秘邻居了。
因此,这是乔夕真正意义上,第一次见张姨